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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回忆

荆南王爷来退婚,也是不想有那么多的羁绊,自己还是无法忘记心里的那个女孩,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这块玉让他眼前一亮,可以说是非常激动,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没想到近在咫尺。

明知道退婚有伤和气也要这么做,想着自己可能孤独终老一辈子了吧。

从小开始,荆南王爷就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可以说是呼风唤雨,荆南王爷也是万众瞩目。

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自己犯错,可也有很多对他充满希望的。

讨厌朝廷的尔虞我诈,荆南王爷索性到了边疆,年少带兵打仗,也要有了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感觉吧。

他不禁想起那天晚上见到沈锦堂的那晚。

马队安静的行驶在夜色中,所有的马都训练有素,平稳而有节奏的迈动着马蹄,整个车队中,只有中间车辆中几个人偶尔低声交谈的声音,虽说已经是半夜,可是所有人无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荆南王爷打了个哈欠,有点犯困,忽然听见若隐若现的马蹄声还有车轮声,一下子又精神起来,趴在树上小心的看向右前方。

一个车队远远的驶来,透过车窗映出的人影还有外边的人判断,应该有30人左右,他们押解着5辆车,走镖用的马都是好马,透过马匹气喘吁吁的样子可以断定,马车上装满了东西。

荆南王爷转过身了,怡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他悠闲的躺在一个树杈上,并没有对眼前的事提起半分兴趣。

大约过了十几秒,一声马的嘶鸣,几十个黑衣人从道路两旁涌了上来,两对人马展开了厮杀,荆南王爷一咧嘴,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夜色如墨,阴着的天把除了车队的一切都遮掩了起来,马车中昏暗的灯光映衬下的车队,就像是一盏盏飘浮的幽灵灯。

马被一刀劈成了两半,血液喷薄而出,鲜红心脏用力的跳动着,内脏洒落了一地,马车一惊,车也翻了,可镖师也都训练有素,纷纷第一时间提起了武器。

刀光剑影,天下镖局的总镖头聂鲁大声的喊出天下镖局的名号,可是这伙黑衣人完全是冲着杀人来的,刀刀冲着要害下手,聂鲁看到死去的兄弟也是怒火中烧。

天下镖局这一行也算是鼎鼎大名的,聂鲁也是在江湖上如雷贯耳的人物,敢截他们的人肯定开头不小啊,聂鲁看着倒下的兄弟们有些后悔,也许自己这次还真不该接这趟镖。

镖局这个行当有个规定,接了任务必须对货物负责到底,名声,甚至有时候比生命还要重要。

聂鲁抽出了刀,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在自己无路可退的时候,另一队人马冲了出来,盗贼很快便被打的溃不成军。

正当聂鲁想找是谁帮自己的时候,那只队伍退走了,正是荆南王爷的队伍。

朝廷上有几个势力,这个聂鲁正是皇上亲自安排在民间的人,此次遇袭也是有人居心叵测吧。

荆南王爷带着队伍偷偷的走了,有意的又帮了皇上一把。

就在他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沈锦裳,在漆黑的夜里救了她。

说到这个聂鲁,根据荆南王爷的调查,身份也并不一般。

夜已深,月亮隐身在黑压压的云层之后,天空中不时发出滚滚的雷声。

起风了,风吹过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掩盖了男孩大口的喘息声。

一个稚气未脱的的男孩从天边跑来,跑进了齐腰的草甸内,然后一头栽倒在草地上,又一阵风吹过,男孩彻底消失在草地中。

一道闪电闪过,在黑夜中映出了男孩惊恐的表情,他颤抖着,一双精致的小手紧紧捂在白皙的脸上,捂住了嘴巴。

风越来越大,呼啸声四起,隐约的可以听见远处一队士兵的交谈,少年要躲避的正是这些人。

杂乱的草地上,杂草开始摇摆不定,纵是最优秀的追踪者也无法确定少年的位置。

士兵头领开始下令放火,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响彻云霄,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视线所及之处顿时白茫茫一片。

士兵头领无奈的做出撤退的决定,出了这片草地,就出了他们的领地。

少年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雨滴毫不留情的砸在他单薄的身体上。

他最后向着来时的路看了一眼,眼睛中闪现出一丝不舍和愤怒,还有,从未有过的坚定。

一个时辰前,戒备森严的皇族狩猎场,两匹骏马在竞相追逐,头一匹马上坐着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只见他一搭弓,一支箭迅速的旋转而出,只留下一道残影。

远处的一只鹿被穿透,倒在了地上,男子勒住了缰绳,放声大笑:“峰力,你又慢了一步。”

后面的马也停了下来,马背上是一个壮实的男子,满身肌肉,只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王兄百步穿杨,弟实属心服口服。”

这两个人就是王族的两位王子,林峰彬和林峰力。

相比于弟弟的豪放不羁,哥哥林峰彬举手投足之间更有一种王者的霸气和睥睨天下的气势。

伟岸的身材和不拘小节的性格,也让他有很多的支持者,更是身为太子。

可是往往这种心地善良的王子,都不会在王位争夺战中胜出,王族需要的不是仁慈,而且心狠手辣。

“那只鹿,谁先射到算谁赢。”林峰彬拍马向前奔去。

林峰力冷眼的看着前面的林峰彬,刚刚的笑容荡然无存,他搭起弓,一只箭离弦而出。

箭矢不偏不倚的射在林峰彬的胸口,硬生生插了他的后背,红色的血液缓缓殷出华服,林峰彬痛苦不堪的倒下了马。

这就是著名的比蒙国王子被刺杀一事,比蒙国是荆南王爷主要对付的国家,荆南王爷以前所驻扎之地就是比蒙国的边境。

当年此时轰动一时,作为和荆南王爷直接交手的荆南王爷自然也心知肚明,国家和比蒙国的关系势同水火,这让荆南王爷对此时更加的留心。

方面那个出逃的小王子到现在也是了无音讯,说起来和他的年纪也是差不多大,对于方面的事荆南王爷特别留意调查了一番,却还真让他调查着了。

在清河镇的河边,河水轻轻流淌,四周是一片安静的深林,偶尔有蝉鸣声,如果心情不佳,也是个散心的好去处。

清河镇的河有着一个很简单朴素的名字,清河,正如它的名字般清澈见底。

清河旁,一个白衣青年正在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一招一式虽显稚嫩,可是隐隐也有些大家风范,剑招锋利而灵活。

在这小小的清河镇,对于此剑招自然没人识货,青年今年18,如果让旁人看到,恐怕也忍不住说一声后生可畏啊。

青年手里拿着长剑,有些洋洋得意。

趴趴!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从后面出现,鼓着掌。

“谨听师傅教诲。”少年卑躬屈膝。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中年人一挥袍子,走出去许远。

少年的名字叫做聂鲁,而他的师傅在那之后正是死于荆南王爷之手。

比蒙王子最后出现的是清河镇,他的名字叫做聂鲁,聂鲁之所以接近皇上,就是为了挑起比蒙国的战争,好让他的叔叔死无葬身之地。

荆南王爷救了聂鲁,因为他想杀了聂鲁,聂鲁不可置信的看着荆南王爷冷冷的眼睛,心有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这是荆南王爷最辉煌的战绩,杀死一位大镖师,杀死了一位异国的王子。

从那以后,得知此事后怕连连的皇帝更加相信荆南王爷,荆南王爷的权利也是越来越大,这是很多人不知道的事,也许只有皇帝和荆南王爷知晓此时。

那天的夜里,荆南王爷碰到了遇到危险的沈锦裳,分别之时,竟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打,只记得那个亲手留下的玉牌,自己的心也是那时候就飘走了吧。

再回忆起往事,竟然莫名的心酸,只要荆南王爷好好问问沈锦绣,就可以知道其中的猫腻,可是面前的这种情况,完全不可能与她单独交谈,而且,对于沈锦绣是那天那个女孩,荆南王爷竟然有些深信不疑。

可是,沈锦裳的出现让这一切变得不确定,荆南王爷有些将信将疑的老向沈锦堂,竟然慢慢生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沈锦裳面色苍白,有些无能为力,是到如今,好像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心里的伤感越来越浓重,对于荆南王爷的那份爱也更是掩盖不住,眼神复杂,让人看到心酸。

荆南王爷也被沈锦裳带来这种伤感的感觉,感染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沈锦裳老向自己的目光是那样的心酸无助,自己从没有见过这种目光,这种让人可以心疼不已的目光。

好像,有些熟悉的感觉,实在哪里见过了,荆南王爷仔细回想。

沈锦绣把荆南王爷的表现尽收眼底,生怕他想通了什么,荆南王爷并非无脑之人,如果沈锦堂再继续闹下去难免出现什么变故。

溢满悲伤。沈锦绣自然 不会让荆南王爷有任何怀疑的机会,当下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眼眶当中盈满了泪水,那样让人心生怜爱,就好像是沈锦裳一直都在刻意欺压这个庶妹一样。

对于她的演习,沈锦裳的心里很是震惊,她没有想到的是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妹妹竟然还是这么的奸诈和卑鄙。但是现在这个场面明显的就是对她不利啊。不过这个时候的沈锦裳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形势的变化。在心眼这个方面,她可能是没有得到沈夫人的真传、

但是身为她的妹妹,沈锦绣的本事可是不比任何一个人差。现在她这么柔弱的样子就是要做给别人看的。而且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摆脱别人对自己的怀疑。还有就是可以把同情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这里来。想到这里,沈锦绣更加的觉得自己哭的是非常的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