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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意外与变故

封岁相信了吗?他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泰特斯的指使了吗?这噩梦般的审问终于结束了吗?

尤金不断地反问着自己,他的大脑顿顿的,却坚决不肯停歇。脑海眼前一次次地回味咂摸封岁的一举一动,他试图彻底钻进后者的心里看清局势和一切。

可是他不能,此时此刻,尤金只能握紧了双手,面上微笑,在众人看不见注意不到的心底的角落里,默默祈祷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封岁确实相信了他的话。

长久且深沉的思考下,尤金显得魂不守舍。也就只有伤口被扯到、碰到的时候,他才会骤然回神,惊呼出声。

这一次便是这样。身后人将他推向了钱,与封岁肩并肩。

这样的站位是相当危险的,尤金深知自己最好是躲起来。他回头观望来路,却发现菲洛米娜将来路堵得严严实实。——方才推他向前的,也绝对是这个家伙儿。

“你的伤口需要包扎。”菲洛米娜冷冷地说出口,紧接着,她扯过尤金的手臂,破开绷带一圈圈地缠了上去。

当然,最好是消消毒并上药。不过当下这种特殊时刻,菲洛米娜相信,封岁是不会给尤金这个机会的。

在菲洛米娜近乎粗暴地包住伤口时,尤金被弄疼得龇牙咧嘴。思绪回身,他几次深呼吸,试图通过观察周围以分散注意力。

然而这一观察,却让他大为所惊。

——

泰特斯领着一众人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向了中帐。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冷酷的怒意,杀气在眼中沸腾。

营地里的篝火噼里啪啦,跳跃的火焰映照出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凝重。

他们一行人转过拐角,便看见了中帐前停留的几个人。

为首的不必去想,定然是封岁。不知何时他命人搬了一把扶手椅,靠坐在上面潇洒地盘起了二郎腿。指关节敲打着扶手,咚咚咚的声响在夜晚显得十分明显。

在他身后,菲洛米娜的一身白衣令人很难不去注意,她一如既往地神色冷漠,盯着眼前的伤手就像在看一盘烹饪失败的猪蹄。

至于最不起眼的尤金,他已融入了茫茫的背景色里。

然而泰特斯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尤金。

这个始终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家伙儿,自从晚饭后便不见了踪影,说来他实在是大胆,就连泰特斯让他仔细收好的酒都随手扔在桌子上不管了。不过现在看来,他是找到了更好的“靠山”啊。

冷笑一声,泰特斯将目光收回重新放在了今晚的主角身上。

难得一遇的,罗莎不在营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鹰一眼的眼睛紧盯着不远处的封岁,他的眸色里充斥着如同鲜血一般殷切的渴望。

“泰特斯~”

扶手椅上的封岁率先开口,他的嗓音悠远绵长,尾音上翘带着浓浓的趣味。

“今晚的月亮很美啊。”说闲话似的,封岁如此开场,但却没有一个人去抬头看天,“你们也是出来赏月的吗?”

在场的众人一声不吭,各怀心思。

“其实我不建议午夜赏月,一则,天寒易受凉;二则,影响明日的工作。泰特斯你觉得呢?”

还是没人吭声。

封岁径自地笑了出来。他交换了一下双腿,后背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毫无防备。

“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谈一谈。封岁。”

泰特斯的话像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与释然。他不是商量,更不是请求,而是明晃晃的通知与赤/裸裸的欲望。

最后这两个字所表达的寒意,不辩自明。

“哦?”勾起嘴角,封岁歪着头担在右手上,月光将他指间的戒指照得闪闪发亮。

那是一枚晶化后的金戒,錾刻出玫瑰花的模样,浓郁却冷冽的紫色在每一处棱角尖游走。

再又一次闪光之后,封岁注意到了自己的戒指,他没什么兴致地转移注意力把玩了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唇齿张合,他吐出几声不解的询问:

“要谈什么?明天的太阳几点升起吗?我并不觉得这是个谈天气的好时机。”

对面一众人马不置可否,为首的泰特斯更是神色未变。他死死地盯着封岁,眼中眸色明灭,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么。

僵持在空气中蔓延,约莫过了一两分钟,菲洛米娜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将绷带系成不易脱落的结,沉声说道:“好了。”

这两个字在寂静的营地中央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尤金!”泰特斯兀得暴呵一声。

闻声尤金打了个哆嗦,他本打算整理一下垂下来的绷带角。经此一吓,他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还不快滚过来?!”泰特斯瞪了他一眼。

这下子尤金进退两难了起来。他的视线在泰特斯怒气冲冲的脸上和封岁一片阴影的背影间来回徘徊,好一会儿都无法下定决心究竟走向哪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眼看着泰特斯的眼睛越发得狠厉,尤金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尤金~”

是封岁开了口。所有的对峙在他的话音一落地后,便显得无足轻重。尤金登时松了一口气,他朝封岁走去,乖乖地垂手立在后者的斜后方。

对此泰特斯大为不满。他的手下意识地落在裤腰上,却被封岁一眼看清并一言以蔽之:“你想做什么?泰特斯。”

被骤然点名的泰特斯动作一顿。

“说起来,我们不如谈一谈在场的人有谁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噙着笑说出这番话,话中寒意瞬间刺破众人的神经,泰特斯连同他身后的一众人赶紧握住了腰上的枪械意欲发动攻击。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拔枪不如开枪,眨眼间四面八方窜出了数不清的人头,数量之多简直将泰特斯一行人团团围住。只见枪口的火光闪烁,霎时间噼里啪啦的枪响如同鞭炮齐鸣一般炸响开来,火药味弥漫四野,鲜血喷涌四溅里一具具肉体倒地不起。

情况急转骤下,令人猝不及防。紧跟在泰特斯身后的男人手足无措,他拉过几个同伴的尸体为自己挡去子弹,慌乱之中苟且保住了一命。

“泰特斯……”他小声地呼唤着眼前人。

他们此行是为了荣华富贵,可不是活够了来送死的。眼看着事情败露得彻彻底底,他只想活下去作罢。

但谁知,始终站在队首的泰特斯却转过身来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嘭——”,最后一名谋/反者倒在了血泊之中。

毫发无损的泰特斯收起武器,走上前单膝跪倒在了封岁的脚下。他低垂着头,沉声道了一句:“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