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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民宿没了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颇有些玩味的看向鬼命师。

那老头的脸色此时已然是难看至极,过了半晌,周身骤然间荡漾起丝丝阴气,随风而去。

周遭的温度也是越发的冰寒起来。

我虽然早有预感,却也是被这阴气一冲,身身心有些不稳,坐在地上半天没能起身。

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徐秀丽将我扶了起来,这才是带着沈曦月二人冲出小区大门。

沈曦月带着我们上了一辆SUV,直奔北郊。

当沈曦月待我赶到北郊的时候,沈曦月的小脸上陡然间出现了一道惊愕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我记得就是这啊!那民宿怎么不见了呢?”

秦昊阳也是有些发蒙的抬手指着前方不远出的一片二层小洋楼,道:“我记得也是这啊!那民宿前两天还在的,今个怎么就变成了二层小洋楼了呢!”

就在沈曦月跟秦昊阳蒙圈的功夫,一个路过的大姨走了上来,对着我们几个摆了摆手,道:“你们是谁家的啊?大晚上的跑这来干啥?”

沈曦月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大姨:“张大婶,你不认识我了,我们不是前几天还在你家店里零食来的吗?”

“我是曦月啊!”

张大婶一脸迷茫,揉了揉脑袋,道:“曦月?谁是曦月啊?我没见过你啊!”

沈曦月指着那二层小洋楼,道:“张大婶,这以前不是一栋大宅子吗?怎么变成二层小洋楼了啊!”

那人警惕的朝后退了几步,道:“这里哪有什么大宅子,你认错人了吧?”

“怎么可能呢?张大婶就前两天的事,你怎么……”

还没等沈曦月说完,我便挥了挥说,打断道:“大婶,我这妹妹以前在阳城待过一点时间,就记着有一栋大宅子,估摸着可能是时间长不来了就给忘了。”

那人这才是长舒了一口气,道:“我说呢!之前我家楼下也有一个租户,后来回老家做买卖,结果阳城就变了样,不认得倒也正常。”

“至于你们说的那地,我在这住了几十年了,还真就没看见过什么大宅子,除了张大帅家里的大院子,阳城哪里还会有那种格局的宅院。”

“住小洋楼这家年前的时候就搬走了,你要是找他的话,怕是有些麻烦喽。”

“没事,反正我们都来了,就在这附近转悠转悠,正好晚上凉快。”我笑呵呵的将那人忽悠走了以后,这才是转过头来,将声音压的极低,对着秦昊阳跟沈曦月说道:“从现在开始不管你们遇上了什么熟人,就当没来过这里。”

沈曦月看着周遭熟悉的场景,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带着哭腔的说道:“张哥,现在咋办啊?”

我寻思了一会,便道:“先不管那民宿的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你印象深刻的建筑,或者标记,带我去看看。”

沈曦月回想了一番,就告诉我,附近有一座小庙,他们之前去庙里上过香。

小庙的位置距离民宿有着一段距离,远离新城区,几乎到了外郊。

那座民宿不见了,但是小庙还在,甚至其他的商店也是一应俱全,似乎是整个世界唯独少了那座民宿。

秦昊阳伸手就要去推门,却被我给挡了下来。

姥爷说过,夜半不入庙。

因为白天的时候香火鼎盛,神明浮现。

可是到了晚上,要是庙里没有真神,说不定供的就是恶鬼了。

这个时候进去,无异于自找死路。

我走到小庙门前,庙门并不高,门口还立着两头模样诡异的石兽。

我走到石兽跟前,从袖口抽出了两根黄香,用手一搓,黄香上燃起莹莹火星。

将黄香插在石兽的嘴里,没过几秒,黄香竟如同被人猛吸了一口的香烟一样,化作灰尘,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石兽的口鼻处竟是流出血来。

小庙的房门也缓缓地遣开了一条缝隙。

我趴在门缝,朝里一看。

小庙东西摆放的十分整齐,似乎是有人打扫过的模样,一尘不染。

但不知怎的,却总感觉透着一股子死气。

烛光摇曳,微风浮动,隐隐间似有人影闪动。

不对,这小庙里供奉的不是神仙。

是妖鬼!

我并指如剑,对着庙门连点了三下,口中念叨着:“拱手口门天地间,纸人请命神通显,若有妖魔还虚度,三尺神明安心神。”

我用的是请神术。

说白了就是有些地方自己拿捏不准,不想自己进去探路,但是还想看看那里面的门道,就请头上三尺神明,伏在纸人身上,让他们帮我探路。

按照茅山的说法,举头三尺的神明是三台北斗神。

《太上感性篇》有云:又有三台北斗神君,在人头上,录人罪恶,夺其纪算。

三台星名北斗神君,主人间善恶、生死、寿夭、富贵贫贱之事。凡人有罪,皆录恶籍,量罪轻重,夺其纪算。

民间还曾流传一个有趣的传说:一个赶考的举人因大雪封路不能继续前行,只好在一个寡妇的客栈里留宿几天。

在这期间,举人和寡妇互生情愫,一天晚上,两人来来回回三次走到对方的门前又返回,最后到了一块还半推半就,犹豫不决。

这时三尺之上的神明大怒,扔下了一个被画得稀巴烂的功过簿。

原来寡妇和举人的犹豫不决让举头三尺的神明在功过簿上记了又改,改了又记,结果把功过簿画得稀巴烂。

举人和寡妇惊慌不已,从此,再也不敢做不伦之事了。

这些神明平时若是没有术法的接引,遇上事了不一定有用。

但是被请神决请下来之后,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威能,也足以让寻常厉鬼不敢上前。

我从衣袖中抽出几搭纸钱,用手一撕,伸手一抖,便化作了几尊纸人。

这几尊纸人周身隐隐搅动着淡金色的神芒,威严无尽。

在我将几尊纸人丢入小庙的那一刹那,只听得阵阵爆喝,狂风呼啸。

小庙内似乎是有什么人打斗一般,听得真切。

徐秀丽看见我这一手,顿时蒙了:“大兄弟,这是……这是咋了?”

徐秀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按住了嘴巴,道:“别说话,你看着她俩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