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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死渣男贱女

2023-05-03 01:4215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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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死渣男贱女

小三亲吻男朋友被我爸妈发现,我爸砸破车窗,我妈撕扯小三头发。

为赔偿跑车的修理费,我把小三送上男朋友的床。

顺便教导小三脱去男朋友的衣服,拍个亲密照,放到家族群里。

锁死这对渣男贱女。 

1.

沉寂已久的班级群突然弹出:

恭贺女神回国了。

群里一片欢呼,鼓掌,爱慕,旋转而上。

热火朝天地在讨论——

当年女神柳柔云和金融才子林洋很可惜,谈恋爱轰动又缠绵,人尽皆知,却在大学毕业时,落得个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分手结局,以致于人人都希望他们复合。

除了我。

我望向正紧闭房门的书房,不知林洋是否看到这条消息,是否会因消息而思绪动荡。

我摇了摇头,不会的。

林洋说我很适合过日子,他要娶我。

一时胡思乱想着,竟忘记拿棉手套去拿药盅,正熬制的滚烫。满屋子浓郁的中药味,苦涩得很,林洋和我已经分房竟两个月了。

我时常为他找理由,工作太忙碌了,忽略我也是情有可原。

睡在书房,一定是因为工作量繁重。

手机里霎时又弹出消息,是关于我妈妈催婚的。

无一例外是让我抓住林洋,这位年纪轻轻已跻身千万的企业家。

舌尖里体会的中药苦闷,与这屋子阴暗的风格,倒是十分相称。

我曾提出小建议,把灰色的窗帘换成明艳的颜色,林洋眼都未眨便否决了。

书房门开了,我抬眼过去,略有些紧张。

林洋皱眉,他闻不得这中药味,但不说什么,他知晓经期来临时总会熬制中药来调理,他一边穿上大衣,一边拿上车钥匙,问:

“你爸妈明日要来了,礼物准备好了吗?”

听见这话,我眼睛似星光在闪,我和林洋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父母要商讨婚期了。

我放下装中药的碗,开心地跟随在林洋的身后。

在车开出地下停车场时,身体有点异样,告诉林洋,在小区门口便利店停下, 我买盒止痛药。

但林洋置若罔闻,很急切地开往商场,甚至闯红灯。

我不理解地问,“林洋,你赶时间吗?现在是下午,爸妈明天才来呢。”

林洋似心神不宁,眼睛余光都吝啬给我,他回:

“买完礼物回来,你想干什么都行。我转给你一千块,你想买多少盒都行。”

车内气氛顿时凝固住,不一会儿到了商场。

林洋大手一挥,拿了好几盒包装甚是豪华的保健品,扫进购物车里,他去付款时我离开去买止痛药,等我回来前台林洋已经不在了。

大抵是回车上了。

2.

排队等候结单的队伍并不多,排在我前面的是对年轻小情侣,他们十指相握,面带腼腆地扫眼去架子上的一盒盒套,小心地又脸红地谈论用什么牌子。

一股扭曲的嫉妒,从我内心深处升腾。

我已记不清有多久林洋没有牵我的手,刚才在准备给爸妈的见面礼时,我还幻想情侣间的亲昵。

林洋的手掌很大,可以包裹住我的小手。

或是我们一同推着购物车,一同挑挑选选,亲密地讨论该给爸妈买什么,是买补眼睛的叶黄素,还有富含维生素多功效的鱼肝油等。

可通通没有。

林洋只大步向前,走向保健品区,把包装精致豪华的大件保健品扔进购物车便是,我甚至猜想他是否意识到——

我这个未婚妻的存在。

连牵手已是如此吝啬,别说同房睡在一张床上了。

他的书房甚至不允许我进去。

我偶尔会可怕地想,这个婚,还结吗?

手机传来叮咚几声,我从口袋掏出看弹出的通知,是母亲的微信语音。

我逃跑似的立刻放回口袋里,努力撇去那些可怕的念想。

林洋说过,他是爱我的。

买完药片,我不再看那对冒粉色泡泡的小情侣,嫉妒过后是一种无力感,那种四肢被抽空生机,只剩一滩死水的情感。

去到轿车旁见车里没人,我打电话给林洋,他居然说,他在商场出口旁的衣服品牌店。

我赶到时,诧异问林洋,“是要买衣服给爸妈?但风格......”

我环视店内一圈,是定位年轻女性的衣裙。

林洋眼神有些闪躲,视线在那排白裙上四下逡巡,他却指了另一排的花裙子,让我去试试那几件衣服。

我应声说好,在试衣间试完一条花裙出来时,导购手挂着几件裙子,笑语晏晏地说:

“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他还偷偷地把镇店之宝给买下来。”

我顺着导购指向的方向望过去,是挂在橱窗上的一条白色鱼尾裙,层层叠叠的名媛风。

与我不搭。

另一导购员走进去,手拿着一双高跟鞋进来,她说,“你先生给你挑选了一双鞋子搭配裙子。”

她放在地上,我穿上去有些挤脚,抱歉地说:

“这不是我的码数。”

我沉浸在林洋如昙花一现的温柔里,在付款时未注意到导购员的不适,她的目光很复杂,有无以名状的悲悯。

回家的路上,我投向那堆购物袋,嘴角一直未放下,在店内试完裙子出来,在林洋的眼里捕捉到了满意。

在购物袋里,是否有林洋偷偷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夜晚,林洋难得在阳台抽烟,似乎为某事烦恼,我懂事地不去烦扰他,到夜深了,林洋进了书房。

我心虚地打开还放在玄关的购物袋,先觑眼鞋盒里上标示的码数,动作猛然僵住,像是在店内对导购员说,这不是我的码数。

——所以,这根本不是买给我的。

而那条白色鱼尾裙,也对我问而言,码数小。

我骤然明白了导购员无端悲悯的眼神了,在静谧的深夜里,银行发来祝福我生日的信息尤为可笑。

班级群里热潮如火的议论中,我定格在柳柔云那句——

好苦恼,不知穿什么衣服好呢?

搭配什么哪双鞋子?

众人哄抬,女神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这场同学聚会开在五星级酒店里,由柳柔云出资举办。

林洋背着我买的裙和鞋,如果真的穿在他的前任,那位爱的轰裂又缠绵的柳柔云身上时,我又该如何自处。

3.

一股呼吸困难的窒息感,涌上咽喉,过了十二点,是我的生日了。

也是父母千里迢迢来到市区,商讨婚期的日子。

本应是幸福的日子,却有一颗炸弹射向水力,爆炸出剧烈的激荡,无法抵抗,无力拒绝。

我打开冰箱拿出啤酒时,迟疑地顿住了,调整呼吸,随即关上了冰箱的门,如果林洋真的想让他买的鞋子换一个合适的主人,那么,我更该好好爱自己。

只是,我摩挲着情侣戒指,林洋,我们在一起两年了。

我们之间也发生过事,有生活的盐米柴油,有职场的鼓励陪伴,我为你洗手作羹汤,你说好喝到连喝三大碗,为你学做手工咖啡,你说冲泡得特别香郁。

你说谢谢老婆。

每晚回到家都有人留一盏灯给你,甚至还有可口的饭菜,工作烦闷时有人递上一杯刚好的咖啡,有多少工作强人想得到这样的老婆。

红旗标杆般的存在。

哀月独自挂高空,屋子内仍残留淡淡的苦药味。

我凝望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很想把林洋揪出来,问他,你我之间还剩什么?

这段感情,是否有必要走下去?

辗转发侧一夜,太阳已至,我走出房门竟看到林洋还停留在客厅,他扫视我一眼,书说:

“别忘了今晚有同学聚会。”

我扯起嘴角,隐藏起愤怒,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他“噢”一声,漆黑的眼珠子注视着我,冷淡地道:

“我给你转了五千块,你下午带伯父伯母好好逛逛,明日我父母来了再一同见面。”

他的冷漠在屋子里蔓延,似会传染,我的心也一寸寸学会变硬。

“还有呢?”

他站在原地,随即撇眼腕表,说,“再不快点洗漱,你要迟到了。”

我呵笑,直接开火,“这婚有必要结吗?同学聚会比舟车劳顿而来的我父母还重要?”

他皱眉,不耐防闪现在瞳仁里。

有种我在无理取闹的不悦。

我瞧着林洋西装革履的冷漠样,一股愤怒涌现心头!

明明应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怎么就变成,只有我一人在热脸贴冷屁股?

“林洋,是你叫我爸妈来的,结果你要去参加同学聚会?是去炫耀你站在金字塔的成功模样,还是为了展现给某人看?”

“你说什么?”

无形硝烟充斥在灰暗的客厅里,我越过他的身躯看到玄关的购物袋,愤怒爆炸散开: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今日是我的生日,还是我父母来的日子!”

“你的心里只记挂着同学聚会!

“难不成因为聚会上有柳柔云吗?”

林洋似被针刺破的气球般,惊慌从他的面孔划过,但几秒后回复平静。

他不甚高明地回复我:

“苏灯,你想多了。同学聚会是早就应承好,不好推脱。伯父伯母那边以后都是一家人,会谅解的。”

在这一刻,我清楚地明白,自己在林洋心中地位了。

柳柔云出国便狠心抛弃林洋,他就跟只眼巴巴、摇尾巴等候的狗般,以柳柔云为第一位,那么我是什么?

我注视着林洋的一举一动,努力参透他的神情。

轻声质问:“林洋,你把我当柳柔云出国时期的替代品?”

他面露无奈地会回复,“你不要闹!都说了是你想多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就是去见一见老同学。”

在林洋的几次答复里,愤怒过后是一种猛然被抽走的无力感,我的生气对林洋而言不重要,似我拼劲全力使出拳头,却打到棉花团里。

我转身不再看林洋,身后响起了开锁又关门的声音。

我没能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在玄关的购物袋里是否少了那家衣服店的。

确认到确定的答案后,氤氲在眼底的泪水终是滑落。

他拿走了。

那真的,不是我的生日礼物。

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此时的心里哪有还有我的位置,还是说,从一开始,从未有过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