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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凭什么不肯放过我

司马云蝶绝望地扶住了额头,脸色变得灰白。

虽然咏柳的死令她极其难过,可是还没有难过到想为她殉葬的程度。如今掌门让她和西河神君同住赤霞宫,何异于将羊送入虎口。明天,她还会有命在么?

司马云蝶下意识地伸手握了握袖子里的碧玉短笛,绝望中生起一丝希望。

她要离他远一点儿,如果他试图靠近她,她就立即吹响碧玉笛。

想到这里,她灰白的脸上方恢复了些血色。

不一会儿,群玉宫里铺排下盛大的筵席。司马云蝶推说昨夜宿醉,不敢再喝酒。在冰翼、千璃等的力证下,终于没有人再勉强她。

她觉得自己此刻必须保持清醒,不然,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筵席结束,掌门命司马云蝶带西河神君玩赏昆仑风光。

司马云蝶突然有点儿后悔:适才为什么不喝点儿酒呢?喝点儿酒此刻不就可以装作酩酊大醉了么?

唉,该清醒的时候不清醒,不该清醒的时候偏要这么清醒。

司马云蝶左右看了看,原本想带上两个朋友和自己一起,转而想了想,还是算了。

西河神君在天界位极尊崇,自己一个人得罪他也就罢了,何苦再连累朋友们得罪他。

“云蝶,咱们走吧——”司马云蝶前思后想之间,西河神君已自然而然地执起了她的手,柔声道。

司马云蝶如被蛇咬般想要缩回自己的手,西河神君面带温存的笑,手上却暗暗用了法术将她的手固定在自己手中。

二人在众人或惊奇、或暧昧的目光中离了群玉宫。

一出群玉宫,司马云蝶立即手上凝力,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西河神君的手。

西河神君也加重了法力。两道法力你来我往之间,推推搡搡,越发显得缠绵无比。

二人斗法之际,被群玉宫中出来的一名昆仑新弟子看到。那新弟子不知天高地厚,竟走近前来贼兮兮地笑道:“云蝶师姐,时常听掌门师父提起你,师弟我可一直对你仰慕得很呢。可是没想到师姐你闹起脾气来,居然跟我从前那个黏人的小妹子一模一样……哈哈哈……”

司马云蝶和西河神君停了斗法,同时拿眼瞪着那新弟子。

新弟子向二人萌萌地眨了眨眼:“云蝶师姐,这就对了嘛。你看神君他老人家千里迢迢从天上大老远跑来找你,你再跟他老人家闹脾气,就太有失咱们昆仑的风度了是不是……”

西河神君皱了皱眉,一向自命风流潇洒的他,这会儿被人口口声声叫着老人家,脸上不觉早已收了温存的笑,眼角眉梢带起一片寒意。

“呵呵,小师弟,你说得很对——”司马云蝶阴沉着脸道:“你叫什么名字?可否告诉师姐?”

那新弟子嘻嘻笑道:“云蝶师姐现在是大人物,我说了名字你也记不住,所以师姐还是别问了。”

司马云蝶皮笑肉不笑地道:“别人我或者记不住,小师弟你这么可爱,师姐我保证肯定一定能记得住。”

“真的吗?师姐,我叫聂凤。”那新弟子貌似十分开心地道:“你真的觉得我很可爱吗?”

“当然是真的……可是你的名字好像女孩子哦。”

“唉,怎么人人都这么说……”聂凤忧伤地叹道:“其实人家真的是百分百的男孩子。”

“是吗?”司马云蝶点点头:“回头我会叫掌门师父多关照你的。”

“那可多谢云蝶师姐了。”聂凤向司马云蝶鞠了个躬,开开心心地转身去了。

司马云蝶尚在看着聂凤的背影皱眉挥拳头,不提防西河神君突然拉着她驾云向远处一座无名的山峰飞去。

“放开我——”司马云蝶惊惧地挣扎道:“对于咏柳的死,我和你一样悲伤,而且即使我有责任,你至少也和我有一样的责任。你凭什么不肯放过我?”

西河神君俯在司马云蝶耳边软声笑道:“谁说本君会为咏柳的死悲伤?咏柳是谁?本君从来不曾认识过。从一开始本君认识的就是司马云蝶——云蝶,你对本君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都不记得了吗?没有关系,本君会一一让你想起来——”

西河神君笑声轻软,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像蚀骨毒药,听得司马云蝶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神君,你能不能清醒一些!”司马云蝶此时的武功法力,比起从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只是惧于西河神君与天君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敢使出全力。

此刻心中怕得不行,竟忘了顾忌,挥手凝聚全身灵力化作一道银光向西河神君手上打去。

西河神君大概是低估了司马云蝶的胆量或实力,用来化解的法力小了一些,只听“嗤”的一声,西河神君拉着司马云蝶的那只手上已被银光击中,顿时皮焦肉烂,宛如烧伤。

吃疼之下,西河神君松开了司马云蝶的手。

司马云蝶见自己伤了西河神君,吓得心里一哆嗦,讷讷道歉:“对不起,我……我以为你会躲开……”

西河神君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上的伤,明明疼得脸上渗出冷汗,神色上犹自若无其事。

“云蝶,你怎么忍心伤我?”西河神君的口气柔软得令人心碎。

司马云蝶忘了那话中的恐怖,袖子里摸出曾经为穆雪竹治疗烧伤剩下的一点儿膏药道:“你把这个药涂上,这个药效果很好……”

其实司马云蝶有些不太确信,对于凡人效果很好的药,对于神仙会不会一样?不过想来此药为龙渊所制,对于神仙效果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西河神君却不伸手去接那药,只看着司马云蝶道:“你心疼了吗?心疼的话你给我涂。”

司马云蝶大窘。她只是害怕而已,害怕他,害怕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跟心疼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看着他疼得冷汗直流的样子,她怕他越来越多的隐忍变成对她越来越多的报复。为了平息他的怒气,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她还是顺从地上前一步,打开白玉盒子,蘸了药往他手上抹去。

她的动作很轻,手却有点儿抖。药膏涂过的地方,伤口缓缓愈合。待药膏用完,刚好抹完他的整只手。

司马云蝶松了口气,正待收起白玉盒子,不料那只刚刚痊愈的手忽然勾住了她的脸。

“云蝶,你是不是很心疼?”西河神君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