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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同生共死

“西蒙王大势已去,上官泽现在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他斗不过陆长风的。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沈洛认真地说道。

听到沈洛这样认真地说,左云裳心中安定了些。但没有看到陆长风出现在她面前,心中的那块石头始终是放不下。尤其是这两天不知为何,右眼皮老是突如其来地跳几下,弄得她总是多想一些不好的东西,想完之后又责怪自己,为什么老是往坏处想呢。

“云裳,要是陆长风那小子回不来呢?”沈洛突然看着左云裳的双眸认真地问道。

“若他回不来,那我也会同他而去,我们两人的心早已经在一起了,我左云裳绝不会一个独活。”左云裳望着亭外盏盏灯火坚定地说道。是的,除非死亡,没有人能阻止她与陆长风在一起的决心。

沈洛听罢,没好气的将板栗酥整个吞进肚子里。就算是陆长风死了他都没机会,做皇帝这么久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憋屈的事情。好吧好吧,不要再有半分念想了,左云裳的心,永远是不可能在他这里了。

想起他第一次认识左云裳时,还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而她则还是个不过九岁的小丫头。在将军府的宴席上,他觉得无聊便溜到花园里捕蛐蛐,不知怎的和贴身的侍卫太监走散了。突然一个圆润脸蛋的小丫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问他是哪家的小公子,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她家的花园里?沈洛看着她肉肉的脸蛋甚是可爱,于是谎称自己是西南大理王家的少主,没想到小胖妞气鼓鼓地说,大理王曾在宴会上笑话她胖,所以要报复在他身上,说罢拿着鞭子追了他半个时辰,要不是侍卫找到了他,还不知道这倔强野蛮的小丫头要追他多久。其实不是他打不过左云裳,只是不想和她一般见识罢了。反正宴会无聊至极,而左云裳费尽力气,也追不上他。

从那以后,在宫里备受约束的他便时常来将军府玩耍,名义上是要跟着左将军练武,学习用兵之道,实际上就是来找左云裳玩闹的。他们一起在将军府闹腾,一起溜去庙会看烟火,一起躲在大理王常去的射箭场,给他的茶水里加泻药。

眼看着当年那个肉呼呼的小丫头,渐渐出脱成一个清新脱俗的少女,沈洛的心头便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情愫。他以为这天下都是他沈家的,自己也将会是圣辰国的皇帝,而左云裳将来也会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女人。可是这世间总有一些东西是金钱和权力换不回的,那便是人心。

他学过刀剑武功,学过用兵之道,学过如何治理天下,却从来没有人教他,要如何得到一个女人的心。

“罢了罢了,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干嘛非要惦记着你这没胸没屁股的丫头?”沈洛没好气地说完,站起身不顾气得龇牙咧嘴的左云裳就要走,想到始终没有被左云裳动一下的板栗酥,又掉过头将点心连带着盘子端走。

“这么好吃的板栗酥不吃拉倒,以后再不干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了。”

左云裳没有拦他,任他发着小孩子脾气离开了望月亭。

“全天下的女人,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但是,不会有下一次了。”沈洛喃喃地对自己说道。

长堎城在短短的几天内,接连打了好几场规模较小的仗,城门始终没有被攻破。原本西蒙国在这个冬天是粮食匮乏的,可是长堎城内却粮草十分充足,可见上官泽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西蒙王被困在几百里外的西蒙京都,兵力不足十万人,自己都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上官泽这边,他这样龟缩不前,究竟是做了什么打算呢。

“启禀皇上,抓到个上官狗贼的奸细。”一名将领禀报道。

“你怎么知道是奸细?”正在批改奏折的陆长风抬起头,淡淡地问道。

“那奸细说上官泽杀了他父母,凌辱了他的姐姐,所以要投靠您。如今长堎城四面封锁,若不是有意放出来,现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何况是这么大一个人。更好笑的是,他还说,要告诉您城内的机密,一个十五六岁的平民,哪里可能会知道上官泽的机密。所以属下断定,这是上官泽那奸人使的诡计。”那将领胸有成竹地说道。

“既然是诡计,我便要看看,他上官泽到底要耍什么手段。”陆长风果断地合上奏折,命那将领把人带进来。

那奸细很快便被带入了陆长风的大帐中,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是和大人一样的身高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平静地抬起头,与陆长风对视。

“大胆!竟敢直视皇上,还不把头给我低下!”身旁的将领一巴掌用力地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少年耿直着脖子,始终不肯低头,只是垂下眼眸不再与陆长风直视。

“说吧,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机密。”陆长风淡然道。

少年没有回答,沉默不语。身旁的将领急了,一脚踹在他的肩头,少年由于双手反绑着,顿时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却又挣扎着爬了起来,嘴里发出一丝不屑一顾的冷笑。

“有人跟我说,祈黑国的皇帝英明神武,我觉得也不过如此。”少年垂着眼眸倔强地说道。

身边的将领怒了,正欲再给他一脚把他拖出去斩了,却被陆长风挥手制止。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算得上英明神武?”陆长风平静地问道,丝毫不因为少年的话而不悦。

少年一时语塞,半晌才回答道:“反正,我不是奸细,你们什么都没问我,什么也不听我说就把我打成奸细,光这一点就不英明。”

“那么说吧,你是怎么从重兵把守守卫森严的长堎城里逃出来投靠我的,又是想对我说点什么?有什么机密,是你一个半大孩子知道的?”陆长风突然带了几分严厉的语气说道。整个大帐内的气氛顿时被他的气场所震慑,没有人再胆敢发出一点声音,独留下冷风在帐外呼啸。

少年舔了舔干涩的嘴皮,娓娓说道:“我叫加斯,是长堎城北边的平民,因为上官泽无意见看上了我姐姐,便想抢我姐姐去做妾,我父母听说他常常把正经人家的女儿玩弄致死,所以拼死也不肯把姐姐给他带走,上官泽那畜生便生气了,突然有一天派人把我父母都杀死了,姐姐也被他凌辱一番后带走了,只剩下我从地窖里逃出来,想投靠你们,这样就可以救出我姐姐,替我父母报仇雪恨!”

少年说得咬牙切齿,眼圈隐隐发红,却咬牙将眼泪忍住,不让它流下来。

“那地窖是怎么回事?”陆长风仔细问道。

“我家就住在北面城墙边不远,战乱将起的时候城门已经不让百姓出去了,我爹怕全家人被殃及,偷偷带着我从地窖里多挖了一条暗道,暗道的另一头是在护城河水里,所以没有被发现。本来我们全家已经准备要从地窖里逃出来的,但是还没来得及走,家人就被抓住了,我爹被抓走前拼命将我推倒进地窖里,才侥幸逃了一命。”

听到这里,陆长风立即命几个熟水性的兵卒跟着加斯悄然游入城北面的护城河种,果然在一处十分不打眼的水草丛中找到了那条通往城内的暗道。正如那少年所言,暗道的另一头,的确是普通农家地窖的样子。但那条暗道十分狭窄,只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不便大批兵卒进出。

陆长风不动声色,只是安排了几十名熟悉长堎城的兵卒潜入城内,随时传递城内的消息,也做好接应的准备。

本想放那少年离开,那少年却下定了决心要参军,陆长风便将他交给乌尔纳达,入了起义军的队伍。

有了内应的消息,陆长风使用军机策略更加得心应手了。一个时辰前便得到可靠消息,上官泽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悄然出了住处上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内应本想跟着马车一路追踪过去,可惜马车在城内绕了一大圈,在一处拐角的地方实在追不上,失去了位置消息。陆长风断定,这只老狐狸是准备弃守长堎城了,只是这次不知道这次他又打算逃去哪里。

两个时辰过后,长堎城的东门突然大开,城里的守军居然堂而皇之地冲了出来,作出一副与起义军同归于尽的架势。

“皇上,打是不打?”手下的将领问道。上官泽这次是要耍什么花招,他心里没底。

“当然要打,赵将军,告诉乌尔纳达,打赢这仗西蒙国就是他的了。但是我们的目标是上官泽,这次开门迎战,明显是要吸引我们全部的兵力,从而忽略了其他城门。可惜我陆长风偏偏不能如他所愿!”

陆长风换上铠甲,除了将大部队派遣至东门迎战,还留下一万精兵,兵分三路,分别埋伏在其他三道城门口,只等着上官泽那只老狐狸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