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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前往祈黑

在出发去祈黑国之前,越离先是回父亲的隐居地,拜见了父亲。

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精神饱满,母亲为他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越离坐在桌前,有种无法形容得感受,他的心情似乎又沉重了些。

“儿子,你真的要去祈黑国吗?听闻现在,战事连连,我想你还是不要去了的好,”母亲的声音中含着担忧,也有着不易察觉的伤感,“娘还是觉得,你就呆在家里就好,平时闯荡江湖,娘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你现在去的祈黑国啊,要知道,那个国家的人可都是野蛮之人呢,我怕你去了出事……”

越离抬头静静看着自己的母亲,发出极轻微的叹息,他在叹息母亲严重的那点小哀伤:“放心吧,娘,我是不会出事的,我将云裳带回来后,我就立刻回来陪你们。”

那眼角已经有皱纹的女子也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迷恋将军府的大小姐,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够感情用事呢。在她想继续劝说之际,越离的父亲开了口。

他说话之间自有一股威严在其中,女子也不得不停下来听他说话:“越离已经成年,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做事,所以为父支持你去,不过万事都要小心,在其他国度,可就比不得在圣辰国。”

越离露出欣喜之色,说道:“谢谢父亲的支持,我保证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而他母亲脸上的担忧却是愈发深了,但是又阻止不了他,故而只得无奈地摇头。

祈黑国,太子府。

云裳依旧躺在床上,她的伤势还未好转,大夫说,她暂时还不能下床。她只能侧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无数次,在梦中,她和所熟悉的人,都成了陌生人。

醒来后,都倍感凄凉。她以为她不再孤单,原来并非如此。曾经的花儿依然在盛放,曾经的故事也依旧在上演,只是,她似乎再也找不到她自己了。

她的世界介入了太多我自己都不清楚的梦影。感觉好累,只想闭上眼,躺在青春的花海中,静静沉睡。

她所在乎的人与事,都走了,留下她孤独一人。找不到人诉说,他们都认为是我想得太多。

寂寞像是花开,在薄凉的空气里悄悄绽放,散发浓烈的花香。想逃脱被别人安排的命运,想按自己的方式生存,仅此而已。当她发现她目前无法做到,内心便慌乱至极。

这时自然就想到父亲和越离。可他们都距离她很遥远,想起以前偶尔的话语虽是寥寥无几,但也足以让她高兴许久。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帕拿起来,又放下,她此刻想同小碧说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很矛盾的心态。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

小碧也看出云裳的不对劲,她出声问道:“小姐,殿下刚刚已经来过了,见你还在睡,于是就走了。要不要现在我去通知殿下,说你醒过来了。”

“不用,我就想静一静,”左云裳的嘴唇十分干涩,是因为长期没有说话的缘故,她轻轻吸了口气,“小碧,你把我的荷包拿过来。”

小碧立刻去后面放衣裳的隔间里,寻找,她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最后又折回来,翻箱倒柜地找。

左云裳见了,无力又很是焦急地问道:“难道不见了么?”

“好像是的,小姐,不要紧吧,小碧也可以给小姐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碧轻声说,在她看来,云裳的荷包,却是无比精致,但是好像在这里不常见那样的花纹,不过依她的手艺,倒是真可以做出一个差不多的来。

“不行,小碧,你必须帮我找到那个荷包,”左云裳的声音里透着惶恐,“那个荷包对我来说很重要,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小碧露出惊诧之色,忙说:“好的,小姐,小碧一定会帮你找到它,对不起,小碧先前有所冒犯。”

左云裳已经不再想说话,只是摇头。

可是过了半晌,还是不曾找到,左云裳便挣扎着要下床来,在她看来,她的荷包八成是被那些园子里的女人抢走了,所以她的情绪变得格外激动起来。

小碧慌忙扶住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从床上跌下来,她急急地说道:“小姐,你还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荷包的事,等殿下来了,再在整个府里找好吗?”

左云裳的眼神此刻变得无比空洞起来,她惶恐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还因为那里面还有圣辰国国主赐予她的令牌,若是被这里的人发现了,那就会惹上不小的麻烦。

她是非常紧张那枚令牌的,来到这里几乎是从未离身。所以她现在是非常非常不安,她坚决要爬起来,然后自己亲自去找。

小碧拗不过她,只得扶她下床,看着左云裳吃力的样子,她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行动不便的小姐回到床上去,可是那个荷包似乎对小姐是真的很重要,于是她的心里也跟着着急起来。

左云裳刚在地上走了几步,就险些要摔倒,不过她很快被一双修长的手臂接了过去,她细眼一看,正是那个被人形容无比冷血的太子殿下,陆长风。

陆长风将她一下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他的眼底似乎多了一种情绪。

小碧见是太子,连忙说道:“殿下,小姐的和荷包不见了,我们刚刚正在找了,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男子的眼睛微微一眯,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说道:“你是在找这个吗,左云裳小姐?”

云裳闻言,惊诧的神情立刻在她脸上浮现,她避开他有些过去咄咄逼人的视线,心里慌乱,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知道自己是圣辰国将军的女儿了。她的脸色也开始有些苍白,胸口也越是起伏不定。

似乎是经过了狩猎时的谨慎,在之后的时间里,太子陆长风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看不出情绪的满足与孤傲。

他的指尖拿着那个绣着祥云与花朵的荷包,走过摆满了食物的桌子,在床沿的一侧静静坐了下来,侍女小碧见此情形,识相地退了出去。

“你把东西还给我……”左云裳的声音听起来沉闷不堪,因为她的身份已经彻底在这个男子面前曝光了,所以她不得不开始时时谨慎。

面对着左云裳的谨慎与慌张,打量着这只该在画卷中出现的容颜,陆长风的指尖情不自禁地在那柔嫩的肌肤上轻轻一划。

女子不禁呆住,他在干什么,她还受着伤呢。

今日的这个男子似乎是与往日不同,他的眼神,他的动作全都是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女子受惊的表情在那双幽深的眼眸中激起惊奇的涟漪。

他将荷包放在女子的手上,然后就俯下身子吻她,他的唇像是火焰一般,开始在女子身上四处游走,惹得身下的人,惊叫连连。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亲密了,所以左云裳是感到非常惶恐和不适的,可是这个一直以孤高姿态对待她的男子,却又是无法抗拒的。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像是中了什么魔咒,接下来的事情,她都抛弃了矜持,以慵懒迷醉的方式回应他。

而她似乎忘了那块令牌已经暴露的事情,时光一下子变得悠长起来。

“你说,你是不是欺骗了我,我的小妖精……”陆长风看着怀中娇美无比的女子说道。

左云裳躺在他的胸膛之上,轻轻蹙眉:“我觉得暴露我的身份是一件坏事,而且越离也这么说,所以,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的真实身份。”

“越离是谁?是男子么?”陆长风的语气有一丝不高兴,现在他的嫉妒就是来得这么快又这么直接。

“是的,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比我的父亲还了解我。”一抹得意的微笑浮起在女子美丽至极的容貌之上,男子轻轻吻了吻她,原来她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那你喜欢他么?”

陆长风在问这话时,眼中隐隐地失去了光彩,他想知道,却又含着一点妒忌的心思,比父亲还了解她的人那是什么样的人。

“你应该知道,我和他一起救了你,难道你已经忘了,他和我一样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左云裳想着越离,眼神不由得幽暗下来,不知越离最近在何处,有没有平安回去。

见女子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陆长风用手捂住她的脸,不想让看到她脸上有对别的男子的关心,这似乎是他不能容忍的。

云裳的眼前黑下来的同时,她轻轻叹了口气,她轻轻搂着男子的脖子,先前对她敌对的心理早已消失殆尽。

她得知是太子妃发现她的身份时,便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在宴厅里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原来她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这个太子妃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云裳在心底掂量了掂量。

或许立刻这里是唯一的办法,可是身旁的这个男子……她似乎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如此强大的依赖感,在她每次出现危险时,他都会及时出现在她面前,这对自小缺乏安全感的她来说,这是弥足珍贵的。

她离开了圣辰国这么久,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派人来找他,她的心底又沉了下去。

见云裳长时间没反应,陆长风将手移开,他看见了满脸都是泪痕的她,他用手拭去云裳脸上的泪水,眼底浮现出担忧。

“你怎么哭了?”原本只是淡淡的阴云,现在看到她的眼泪流得更加厉害,男子的心中刹那间翻卷起了浓稠的漩涡。

云裳揉了揉已经红了的眼睛,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好似心中有一团什么东西被堵住了一样。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要决堤的河流,是因为自己在战事纷乱的时刻,还躺在敌国太子的怀里。

陆长风有些急躁起来,他看着左云裳不断落下来的泪水,感到有些无奈,他根本不清楚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哭,但是又无从安慰她,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在他那些侍妾哭泣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是源自于心疼,还是来自于其他什么,他也无从知晓,不过心里变得有些酸涩不堪。

他无法形容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境,他只是不想让这个因为他已经受了无数苦难的女子,再也不能受委屈。

左云裳自然是不知道男子在想什么的,但是她的眼泪却是真的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