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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妒海如深

“有事吗?”门被推开了,香雾缭绕中,紫云看着自己仇人的脸不觉有些恍惚。

“哦……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了,你身子不适吗?怎么不和大家一起吃饭?”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在紫云看来却是那样的恶心。大家吗?你是指我和你吗?紫云想着冷冷的轻笑,此刻若不是带着面纱定然露馅了,还好有这张面纱掩饰着,紫云才不至于那么累。

“哦,谢殿下关怀,紫云没事,只是有些想念爹爹,昨儿没睡好,身子乏想多躺躺。”紫云定了定心神,强压住心头刻骨的仇恨,挤出三分笑意,凉凉的说到。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拓跋灰伸出手去,刚想去表达一下自己的体恤之意,不想却被紫云硬生生的躲开了,手僵在那里好不尴尬,他也不恼,只是痴痴的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话似是说与紫云听的,又似说与他自己听的,总之,浑浑噩噩的搞不清楚。

哼,见过,何止。紫云心想却并未多说,只是柔顺的屈了屈膝盖,一个人进房里去了,惹得拓跋灰一个人站在走道里好一阵的发呆,自己有做错什么吗?为什么她老是这样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按理来说她都马上要是自己的女人了,应该像那个活泼市侩的吴渺渺那样为有一席之地对自己百般讨好才是,怎么这样?

而正当楼上的拓跋灰百般困惑之时,楼下的二人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那个月华天,“爷真是的,去看什么,怎么这么久都不下来,菜都凉了,我看那女的就是个戏精,天生狐媚,吃个饭都能惹出这么多事来。”

“月哥哥,说实话,我也不喜欢那个温姐姐,她好生奇怪啊!从来都不和我们亲近,我觉得她身上有股子说不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能瞬间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我有点怕她。”吴渺渺说着矫揉造作的撅起了小嘴,一脸的梨花带雨。

“别怕,她不过是在玩故作神秘的那一套呢,别理他,有你月哥哥在,没人敢来欺负你。”月华天说着再一旁打起了保票,这群女人,还未入宫便这样了,这当然是他喜闻乐见的,不过也说明了一点,他认为他这个对手是足够强大的。

而他想做的并不是看着一方获宠或失宠,他要看他们争,看他们斗,最好是斗成一锅粥,这样拓跋灰烦了失望了,才会对他更加的信任和宠爱。他手中的势力才会越庞大越稳固。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小绵羊,不仅年纪小心思单纯,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有所有女人的通病,爱慕虚荣目光短浅,没有谁比从小在宫闱间厮混的月华天更懂女人的了,他看好眼前这个稚嫩的女孩子,就如同看好一枚棋盘上尚未落子的棋,其妙处不言而喻。

“恩。谢谢月哥哥,你对我可真好。”听了月华天的话,吴渺渺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满眼感激的望着月华天,一副全然相信了的样子。

月华天见状心想真是可可怜的小羊羔啊,便一时间更来了兴致出言挑唆道,“看见没,爷的魂都被他勾走了,以后离那个满腹心机的女人远点,你们可不是一路的。”

如此一说,吴渺渺的眼神更是幽怨了,月华天看着吴渺渺有些犯青的小脸,心中不觉分外的得意。

当夜他们一行人便宿在了驿站,第二日再换成大船,出海归京,夜是深沉而宁静的,这一夜,拓跋灰睡的很好,这是自那次突发事件以来他头一次睡安稳觉。

不得不说的是,那女子和孩子的事,这一两年来一直是他心头的痛,他虽贵为天皇贵胄但还未完全被同化,良知还是有几分的,待下人也是极好的,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不想惹恼楚贵妃,失去来之不易的一切。

而今夜,无法入眠的却不光是紫云自己,还有那个吴渺渺,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如过电般的在自己脑海中重演,本来丢了百合仙子的位子她就很不服气,更不要说还没有入府,这个女人就在九殿下的面前处处抢自己的风头,她真是又妒又恨,真恨不得一把扯开她的面纱,看看她长的事什么鬼样子,怎么时时处处的狐媚人。

但理智让她没那么做,“看到没,爷的魂都被她勾走了,这面纱还没揭开就这样了,若是解开了这还得了……”白日里月华天的话就像一根根毒刺,字字句句直扎吴渺渺的胸口。

毕竟她是个女人啊,看着自己未来的男人,关注别的女人,心中怎能不嫉妒,妒则生怨,怨则生恨,这是一系列的事情,无可更改,所以吴渺渺的对紫云的仇视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这是女人间的竞争,也只有女人才会明白,才能感觉得到。

自小她便是被父亲捧在掌心里的,虽然她是一个低级歌姬所生的庶女,可在吴府里她依然享用着嫡女应有的待遇,究其原因,她归结为自己的天生丽质,要说吴老爷的女儿并不少,但像她这样美貌道璀璨夺目的,还真是没谁的。

从小她便是个美人胚子,这一点,泡在胭脂堆里的吴老爷很会慧眼识珠,早早看出她的优异,一早为嫁入皇室对她进行着专门培养,而她也没有让他失望,白白的浪费资源,不到十三岁就出落的亭亭玉立,并一举拿下了两届百合仙子的称号,可谓是声明肆起啊!也是遇到了紫云她才是真正遇到对手。

而对于那个给了她生命的女人,她却一向都是不屑的,她总是担忧她的张扬明丽,她却并不以为意,甚至懒得搭理,她总是喊她“阿莉”甚至连声“娘”都叫,因为高傲的她一向觉得不受宠的她只会扯自己的后腿,只有调教她的正室夫人,才配她称作一声“母亲”。然而,今夜她不知怎么了频频的想起她也想起她的那些话来,甚至开始思考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