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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宾天

“我都说了百八十遍了,我根本就不想要。再说了,你父皇还在壮年,你这经常惦记着,还口无遮拦的,那天你父皇听到了,得把你入狱。”若莫凌翻翻白眼揶揄着,我和易胜轩在一起多好啊!非得给我找不快活。

“不想要也的要,父皇哪里你就别操心了,去洗漱下和本宫进宫去给父皇请安!”

“我不去。”若莫凌果断拒绝,懒得入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去也得去。”易延生很是霸道,这事是你说了算的?

“易延生!”

“本宫不想说第二遍,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霸道中带着威胁,这是若莫凌最怕的,若莫凌很宝贝自己的性命,很疼爱自己的身体,一点伤都不想有,可每每却又很倔强的不听话惹人生气。

“我知道了。”去就去!谁怕谁?该死,祝你走路摔死,吃饭噎死,喝茶呛死若莫凌在心里画着圈圈诅咒易延生。

半个时辰后,若莫凌洗漱完毕,穿戴一新,坐上宽敞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向皇宫出发。

一路静默,相对无言。准备下车时候,若莫凌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这拐带四皇子的罪名会是如何呢?哎,暴风雨啊!你一定要能小且小呀!我若莫凌的心脏,承受能力很弱滴。

“怎么还不下来?”易延生压低声音问;

“哦,来了。”若莫凌掀开帘子,见易延生伸手等自己,也就自然把手搭上去,到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只是怎么感觉周围气氛不太对劲呢?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感觉,那感觉让人窒息。若莫凌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恍惚这才注意到,易延生一身素皋;再一转头,周围的侍卫太监宫女,皆是一身白色,垂首看自己一身素色,心、猛然一惊,丫头伺候自己洗澡穿衣的功夫,并没有在意,自己向来不喜欢那一头珠饰,一身艳丽,感觉淡雅就很好。原来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着一身素色。

若莫凌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跟着易延生的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要去地狱一般;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皇帝的灵堂里的。

灵堂中一片死寂,若莫凌面若死灰地看了看一旁的易延生,很是悲痛,屈膝下跪,以额触地。这时,他们才真的是父子吧!可他那悲伤中,亦有几分真心?

若莫凌别开脸,望了眼棺材里的皇帝,昔日那个英姿飒爽的男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再也不能显示出他俾睨天下的傲然风范。软软地跪在灵柩前的黄色软垫上,心意至诚:皇上,很抱歉,我的到来加速了你的死亡,真的对不起。有很多事情,并非我所愿,却成为了别人的垫脚石,借助之力,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吧!

再见皇后,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此时,正黯然伤神。若莫凌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爱皇上,但皇帝去了,对她来说,确实是一致命打击;女人三十如狼,四十若虎,正是最需要丈夫的年华,他去了,后半辈子要如何度过?

那冯修容也傲娇不起来了,嘴角下拉,悲伤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唯独兰昭媛依旧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嘴唇闭拢,端庄而自然,仿佛周遭一切事件都事不关己,若莫凌嘴角带着一抹安心;虽然,二人并无交集,若莫凌总是很喜欢这并未见过几次面的女子,总给人一种如红莲般高贵的感觉,优雅而大方。

辞了皇宫,依旧回到安泰居。紧随其后,来了几个大臣,若莫凌自然回避,只是与和易延生在一起的时候不同,身后跟了数十名侍卫,走着走着围成了一个圈,以自己为圆心。眉头深蹙,这是什么意思?打量了一圈侍卫,她左走,人家跟着左走,她又走,人家跟着又走,步伐统一,训练有素。

“你们这是干什么?”若莫凌没好气道;本来心情就不佳,一个个的还来触霉头。

“回娘娘的话,奉二皇子之命,保护娘娘。”一个略老成的中年男人挺胸抬头,不卑不亢道;

“保护?”若莫凌气不打一处来,无语道:“我看是监视吧!”

…鸦雀无声,的确是监视,保护只是换了个代名词而已。

面对一群死面疙瘩,若莫凌也很无奈,气冲冲的要去找易延生,死面疙瘩又站成了人墙。任凭若莫凌怎么打,怎么骂,怎么撞,他们就是静止不动了。打累了、骂累了,若莫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躺下了,苦恼的摇摇头,一群死木头,无药可救也。

众人对若莫凌此举很是不以为然,却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殿下只说不让陌孺娘娘出府,没他的允许不许随便去找他。别的,只要她高兴,怎么折腾都行。

若莫凌好生无聊,拽了跟草含在嘴里,开始打量一群木桩,个个面无表情,好像万年冰一样,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的?难道他们都没感情的吗?看到了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点的,估摸着十六七岁的样子,便没力气的喊:“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明显一怔,随即恭敬答:“回娘娘,小的金鑫。”

“金鑫?”若莫凌嘟囔一声,悄然笑了:“你爹对你还真是委以重任呢,四个金以后一定是个有钱的。”

金鑫尴尬脸红,以及一旁侍卫憋着笑不敢笑的猪屎色。

“想笑就笑呗,别忍着,有害健康!”若莫凌摇摇头,这些人笑点真低,翻身趴在地上,手背抵着下巴望见了太阳,突然想起小金乌,那个可爱善良又正直的男孩,用自己的阳光给人们带来温暖;普照万物,为自然带来勃勃生机。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孤独寂寞、苍白无力,千万年如一日的循环更替,是多么枯燥的生活。好在,好在那一切只是传说,若是真实存在的生命…若莫凌不敢去想,小金乌是真是存在的。

眼前的男孩,也是蛮可爱的,虽比不得易延生的健硕俊美,易胜轩的三分柔情,但站在三五十人里,也还算拔尖的,眸光一亮,轻柔问道:“你多大了?”

“小的十九了。”金鑫觉得背后有些阴森森的,好不安全。他可是还没忘记,上回有个人因得了陌孺人一个几个包子,就脑袋搬家了。陌孺人是个极大的祸害,红颜祸水一点都不假的。

“十九了啊!”若莫凌复述,真没看出来,倒是长得一张很孩子气的脸呢。又八卦:“娶媳妇了吗?”

“已已经娶娶了。”金鑫有些磕巴了,好害怕。

“你结巴什么?我会吃了你啊?长得有那么可怕吗?”若莫凌做了个鬼脸,难道自己这样子不是很可爱,很童心吗?非得装淑女,你们一个一个才会觉得正常吗?

‘当’一声,若莫凌奇怪的看着一脸要死的金鑫,马上坐直了身子很是奇怪的问道:“你干嘛?”

“娘娘,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奉命行事,小的也不想不听娘娘的话,可殿下那边,小的…”金鑫苦求着,就差抹眼泪了。

若莫凌鄙夷的瞅了眼金鑫:“我还当你是什么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呢?吃人家的饭,替人家办事,那是应当的。可你没必要这么胆小吧!我还想着把金乌的名字送给你呢,你可倒好….”若莫凌无力的摇摇头,实在是无话可说。

金屋?一众人等均想到金屋藏娇一词,窃笑不已。金鑫的脸更红了,火辣辣的。

若莫凌看一群人有东倒西歪的迹象才恍然明白,立起身子本着脸:“我说的金乌是太阳的意思,不要用你们那肮脏的思想来玷污这个神圣的象征!”肮脏的思想?谁的思想又不肮脏呢?只是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体来支撑而已。

若莫凌本着脸,所有人都不笑了,试问主子发火,谁还胆敢嘲笑不已?

若莫凌闷闷不乐的撑着腮帮,好烦啊!好想易胜轩,怎么我不见了,他都不来找我呢?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被易延生给逮住了。哎,苦闷的若莫凌脑中想到了听雨,对啊!好几天没看到听雨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连忙爬起来要去找听雨看看,身子还没站直,就看见一双缥色云锦绣花鞋,一双小脚非常周正。抬起头来,便见到一张自己最不想见的脸-苏颖嘉!

“听闻妹妹失踪,让姐姐我好生担心,还好妹妹平安回来了,真是万幸。”颖嘉手中捏着帕子,软软的抚着胸口,似乎真的受到很大的惊吓一般,而现在是很放心的感觉。谁又能想到她那帕底的恨意呢,得知开陌陌失踪那刻,她的心非常轻松,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伺候的易延生更加得心应手,几年的陪伴,也自然揣测得到易延生的一二想法,开陌陌的出现,让她有了很重的危机感。失踪了,心情无比舒畅。当得知她再次回来时候,咬的下唇几乎要出血,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离开还要回来?

“良娣娘娘费心了,妾身愧不敢当。”若莫凌略带点官腔,心里画着圈圈:装装装,装死你!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若莫凌一上来就没给颖嘉好脸,饶是颖嘉心理承受能力在强悍,脸色也略微不自然些,不过还是很快笑呵呵的:“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一听说你回来了,就赶紧来看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