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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诊所开张

芳华公主向夏姿洁又谆谆告诫了一番,夏姿洁起向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你有什么吩咐?”萍儿看到夏姿洁给自己留的记号手,时间不长就来到了夏姿洁的房间。看着夏姿洁一脸盎然的样子,萍儿已经猜到了几分。

“萍儿,诊所后天就要开张了,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办,不能出现半点的纰漏。”夏姿洁对萍儿嘱咐了几句之后,两个又仔细研究了会儿下一步的方案,萍儿起身告辞。

踱步在自己的房间中,夏姿洁思忖了片刻之后,走向外面的婚房。

“呵呵,陈五小姐,听娘说你的诊所后天就要开张了,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吗?”见夏姿洁走了出来,莫辰景起身向她笑道。

“不用了。莫辰景,你事务繁忙,就不给你添麻烦了。”夏姿洁看看莫辰景,内心深处又浮了凤鸣的影子。

这么长的时间不来找自己,并不是凤鸣的性格。是国公府的戒备太严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夏姿洁想了想,摇头一笑把思路又收了回来。

“陈五小姐,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做事情还有章有序的。不过,也不要思虑太多了。什么事情,做得再好也避免不了有瑕疵。想得太多了,会变丑的。”莫辰景说着,向夏姿洁笑了笑。

“我本来就不漂亮,丑就丑呗。”夏姿洁看了看莫辰景,对他道:“诊所开张的那天,你来吗?”

“呵呵。陈五小姐,看你这话说的,我娘子开诊所,做这么经天纬地的大事情,我能不参加?”莫辰景说着,身板一挺,对夏姿洁朗声道。

“嗯,这也是一个宣传国公府慈善的机会,让更多的民心倒向国公府。”夏姿洁向莫辰景一笑,“开诊所那天,国公府可向附近的穷苦人家施粥。那样,诊所开张之后,穷人们才敢到我这里来救医。这么大的国公府门前,如果不做好宣传工作,国公贵族的病你母亲不让医,平民百姓不敢来医,那我的诊所用不了多久也就关张大吉了。”

“对,对,对。向穷苦人家施粥的事情,我马上去让大管家办理。”莫辰景抬腿向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夏姿洁一笑道:“陈五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夏姿洁白了莫辰景一眼,低头道:“施粥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建议。对于小公爷,我可没有什么敢吩咐的。”

“呵呵。如果陈五小姐没有什么吩咐了,那我就去找大管家商量下后天诊所具体开张的事宜。”莫辰景向夏姿洁笑笑,迈步走出了房间。

看到莫辰景对自己这么好,夏姿洁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个人在婚房中四处看了看,起身倒了杯茶水边品边思忖着诊所开张的事情。

时间,只是一个闭眼、睁眼的节奏,夏姿洁诊所开张的这天终于到来。

红红的鞭炮响彻着整条大街,当官的,经商的,前来吃粥的穷苦百姓,真是鱼龙混杂、热闹非凡。

“姑姑,侄儿给您来道喜了。开张大吉,开张大吉,哈哈……”四皇子凤耀向傲胸站在诊所旁亲自观阵的芳华公主深施一礼。

“耀儿,你来了。”芳华公主向凤耀笑了笑,对上前俯裙下拜的陈盈盈摆了摆手道:“盈盈,你现在就已经是京城的第一美人了,还么一天比一天漂亮的长下去,哪要把天上的嫦娥给比下来呀?”

“公主过奖了。盈盈和公主相比起来,不及公主的万分之一。只是,公主乃千斤之躯,大贵之后,不屑什么美人的名头罢了。”陈盈盈施礼完毕,贴着四皇子凤耀站在一旁。在芳华公主的面前,陈盈盈乖巧得如变了个人似的。

“月子恒前来给公主道贺。”芳华公主正和凤耀说笑着,一个白须飘然的仙风道古老者上前施礼。

“哎哟,月老神医,您怎么还亲自前来了。”芳华公主笑了笑凤眉一挑,急忙迎了上去。

这个月子恒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他是大商国的宫廷神医。相当年,太上皇病重,就是得了月子恒一记方药才起死回生,月子恒也就在那时声名鹊起,成为了大商国的一代神医。夏姿洁的诊所开张,芳华公主下了很多请帖,其中一个就是送给了这个宫廷神医月子恒。

月子恒的到来,无非让这个名不见经过的小诊所为之哗然。有了宫廷神医的面子,比做一切的广告还会更有效果。

所以,一向冷傲的芳华公主对月子恒很是尊敬,亲自笑着把月子恒神医迎了进去。

陈盈盈看看一旁向她走过来的夏姿洁,脸色瞬间变得戾气上升,“哎哟喂,五姐,你这兽医改成了看人的诊所,那一定会大不一般的。”

“呵呵,二姐,你身体如果有什么不适,小妹自当保你康复。”夏姿洁向陈盈盈唇齿相讥着。

陈盈盈粉脸一红,正要说什么,四皇子凤耀急忙打和道:“陈五小姐,听说你的诊所要开张了,你二姐把手头上的事情全部放下,亲自来为你祝贺了。”

听凤耀这么一说,夏姿洁向陈盈盈笑了笑,“二姐,你在这里随便看看吧,我到百姓那边。”说着,夏姿洁走向了给百姓施舍粥饭的地方。

京城,也不全是富裕人生存的地方。就如一块美玉,再好的美玉也不免有一点点的瑕疵。只是,更多的人去注意了它的完美。

听到这里有不花钱的粥饭可吃,一些藏在角落中的乞丐,个个蓬头垢面地前来和芳华公主预算中的穷苦人抢食着。

“大家不要急,不要抢,每个人都是有份的。”为了宣传国公府的仁德,大管家亲自坐阵,向百姓们实施着这次别具一格的布施。可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乞丐确实烦人,他们见有了白食,不但争抢着插队,而且还一个人要两个人或几个人的粥饭,恨不得把这一辈子的粥饭都在这次难得的布施之中一次获得。

“给你。从现在起,每个人只能得一份。”布施粥饭的师傅向大管家征得同意之后,定下了统一的规则。

“大人,行行好,再给我一份吧。”一些饿了多天的乞丐,向布施的厨师哀求着。

“得到粥饭的快快躲开,不要妨碍的后边的人。”厨师从大桶中舀着粥,给每个人分了两个馒头之后,控制着发放的数量。

“大叔,你别急。以后,这里每天都会布施的。”看到这些骨瘦如柴的人们,夏姿洁的心头不免升起了怜悯之心。她心中暗暗决定,自己不会按照芳华公主安排的那样只给穷人看病。诊所还会和自己的初衷一样,按情况收费,然后把得到银子再返回给更需要他们的人群。

“小姐,这里真的以后天天给施舍粥饭吗?”一个年迈的老乞丐双手拄着拐杖,他根本就不能挤到前面去。而前面的乞丐又不能领到双份施舍了,他只好从一个小乞丐的手中分了半个馒头一口就塞入了嘴中。

“嗯。大叔,我在那边开了个诊所。以后,我的诊所开门之前,我先给大家分粥饭吃。你们谁有了病,还可以免费到我的诊所中看病。”夏姿洁说着,向老乞丐俨然一笑。

“小姐,这,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双腿受伤的老乞丐向夏姿洁用惊诧而空洞的目光看着夏姿洁道。

“大叔,这当然是真的。这样吧,我看你的腿好像有些不方便,今天晚上,你就到我的诊所中去。我给你做上一顿好吃的饭菜,在给你看看腿伤。”夏姿洁向老乞丐笑笑,伸出纤纤玉手指了指旁边的诊所。

“小姐,那我晚上能到你那里吃饭?”老乞丐说着,伸手搂了搂他身旁的小乞丐,看他们这两个的样子,如果国公府没有今天的施舍,那明天早上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中又会多出两堆白骨。

告别老小乞丐,夏姿洁回到自己的诊所时,芳华公主正用一双威严地目光看着她,“这位是宫廷的神医月子恒老先生,这位是我的侄儿四皇子凤耀……”

“老神医好,四皇子殿下好……”夏姿洁在芳华公主的指引下一一行着礼。

“姿洁,你以后诊所开张了,让那些乞丐滚远点,别脏了我们国公府的门庭,让那些腌臜的东西给我们带来晦气。”芳华公主忍了几忍,还是禁不住对夏姿洁说道。

“是,母亲。”夏姿洁看了看芳华公主,站在了一旁。

“当然,我们开这个诊所是为百姓服务的。可这些乞丐,他们不能算是百姓呀。姿洁,这些,你明白吗?”芳华公主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向夏姿洁慈爱地一笑。

“姿洁明白。”夏姿洁嘴上说着,心中却骂道,我想开诊所,自有着我的初衷。你这个老巫婆想借助我的诊所来让你儿子落个好名声,为了他的前程铺金那也罢了,可你不能把本姑娘要做的事也抹杀了。

芳华公主向夏姿洁点了点头,看看远处施舍完后还恋恋不愿离去人群,叹了口气道:“我们本想做件善事,让那些穷苦的百姓吃得饱一点。没想到,竟来了这么多的乞丐,把我大商国子民的粥饭全抢光了。唉,这些该死的乞丐。”

“娘,我让人把那些乞丐赶走,再弄一些粥饭布施给百姓?”一旁的莫辰景看看芳华公主道。

“算了。”芳华公主摆了摆手,和月子恒等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带着他们一起走向了国公府。

看看进入了国公府大门的芳华公主一行,夏姿洁向萍儿笑了笑道:“萍儿,快把这里帮我收拾收拾吧。”

“嗯,小姐。”萍儿和几个国公府的奴婢把诊所的里里外外又重新收拾干净,诊所开始了正式营业。

看热闹的人不少,到诊所中来的人也有几位。可一见夏姿洁这位大夫看病不是给病人拿中药去熬,而是“滴沥当啷”地取出一些铁家伙来,病人就像要被宰了一样全都跑掉了。

所以,一天下来,真正看病的没有一个人。晚上打样之时,也算是劳累了一天的夏姿洁正要关门,白天那个瘦骨嶙峋的老乞丐和小乞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