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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防,谦王出殡

“放心,我有分寸。”凌墨摆摆手,推开门进去了。

大祭司仰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渐亏凸月,月圆已过,也许该去找下他了。

一抹穿着长袍的宽大背影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

凌墨轻手轻脚的走进月忱的卧房,掀开纱幔,一个重新鲜活起来的人正躺在床上,她脸色红润,皮肤下的脉动正有力的跳动着。

“月忱……”凌墨走近悄悄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月忱睁眼,明媚的眸子看向他,有些清冷。

“这个给你。”他从怀里掏出那个狐狸面具来。

月忱看着那面具,记忆迅速的倒退回除夕那晚,萧玖言给她买面具的画面……

他眼带笑意的瞧着她,温柔而多情。

“多谢。”月忱撑着床铺要坐起来,凌墨抬手扶了一把。

凌墨抿唇,“今天感觉如何?”

“好了很多……”月忱接过面具,纤长的手指在粗糙的面具上摩挲着,颗粒感很重。

“好。”凌墨原本有许多话想跟她说,但见到她,却忍不住把架子端了起来,毕竟在他固定的印象里,他该讨厌她,而不是举棋不定的想要靠近她。

“我有东西落在了三王府。”

“白玉骨扇和龙形器皿是在你房间里的包袱中发现的,东西在凌烨那儿。”

月忱蹙了蹙眉,似有些嘲讽道,“善后做的不错。”

“一般,只是想到了。”凌墨挑了挑眉,“你想的那个人就别记在心里了,没必要,以后他都不会存在。”

“这件事情我会找凌烨处理,你最好不要再提起。”月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当初凌烨跟她说的是,萧玖言不会出任何事情,那些全部是做给皇后看的!

结果到头来她被萧瑆旭打死,萧玖言被毒死!

真是不知道是她太蠢,还是凌烨他们太过精于算计,叫人防不胜防!

凌墨的脸色一下子也冷了下来,“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过的是忘川河,拆的是奈何桥,你能把我怎样?”月忱现在底气儿足的很,先不说她有殒生蛊,就她东祁公主这个身份也能压死凌墨了。

凌墨一下子被她气笑了,无奈道,“时候不早了,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早点睡。”

月忱闭了闭眼睛,冷声道,“不送。”

凌墨转身往外走去,一步一步走的缓慢而悠哉,来日方长呐。

……

大祭司来到凌烨的府上,直接去了他的卧房。

“钻人窗户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凌烨耳朵一动,起身颇是无奈的看着大祭司。

“改不了。”大祭司冷哼一声,“本祭司走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正道,走窗才是我的作风。”

凌烨轻笑,“过来。”

“不过去。”大祭司双手环胸,“凌墨说我是个老女人,你也这么觉得吗?”

“没有。”凌烨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白色的中衣让他少了两分的冷厉,多了一分柔和。

“瞧你也不敢。”

凌烨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不免轻笑道,“你比我大两岁,确实比我老。”

“凌烨!”大祭司气急,扭动着身体想从他怀里出来。

“半年没见,你让我抱一会儿。”凌烨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就像是给炸毛的宠物顺毛一般。

大祭司听着他可怜兮兮的语气,也就顺了他的意,“就给你抱一下。”

“好。”

……

北圣的三月不如东祁的三月暖和,夜里灵堂吹进来一股一股的凉风,直钻人的后脊背。

赫连青单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前,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眼皮早就沉重的闭上了。

萧玖言起身在灵堂内活动着腿脚,他走至棺材前,沉默的看着萧瑆旭。

“若真是因本王失手害了你……本王也不会后悔。”

对于萧瑆旭的死,萧玖言只是震惊,震惊除外则是一股畅快的感觉。

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他亲手杀了月忱,他现在死了,那萧玖言就算是为月忱报仇了不是吗?

一命抵一命,很公平。

萧玖言将身上的一个紫色的香包摘了下来,低声道,“月忱做的,我有三个,这个给你了。”

紫色的香包放到了他交叠的手背上,萧玖言敛眸看着他,“下辈子,还和我做兄弟吧。”

……

太阳升起,消散了空气中最后一缕雾气。

今日萧瑆旭出殡,昭和帝,皇后以及镇国公府等官员都来送葬。

盛公公拿出拟好的圣旨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得七子瑆旭,聪颖过人,才华横溢,朕不忍吾儿英年早逝,念在其在世与人交往坦诚相待,对待长辈兄弟谦卑有礼,乃举世无双之子!特赐谥号谦王,遵旨!”

皇后满脸痛色,已是通红着眼睛跪在地上接旨,“臣妾谢过皇上。”

“皇后请起。”昭和帝伸手扶了她一把。

众人不舍的看着沉重的棺材板被封上,长钉入木,敲击的咚咚声仿佛敲在了爱他的人的心上!

低沉而悲悯。

出殡仪队上路,长而闷的牛叫声响彻京都上空,道路两侧百姓们自觉有序的站好。

一个月前七王萧瑆旭才大婚,没想到今日却出殡了。

道是世事无常啊。

萧玖言在最前面走着,昭和帝与皇后不能参与送葬仪队,只能由他代劳。

仪仗队路过三王府,陈酒和梵芷在门口站着。

陈酒看着萧玖言,他神色淡然,让他一时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陈酒给了赫连青一个眼神,示意他照顾好萧玖言。

梵芷似感同身受的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府中。

华荣跟着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她了!

“陈师傅?”华荣脱离队伍,走过来。

陈酒疑惑的看着她,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是华荣啊,小时候总去万骞派找言哥哥的。”

“哦……华荣啊。”陈酒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但又不好让小姑娘难过,敷衍着应下了。

“刚才那位姑娘是谁?月忱呢?她不跟着言哥哥了吗?”华荣并不知道除夕夜那晚月忱死了,只是觉得最近都没有机会见到她,忽然换了一个女人出现在三王府,心里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