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忱清冷的看着芳华，想到那天是她让她听到皇后一直以来利用她的话。所以月忱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

月忱没有回复她的问题，皇后也不想听，于是起身道，“不管柳氏是不是你做的，本宫也不想追究了。”

瞧她这幅样子，可能不是她做的。但皇后又想不到是谁做的。

皇后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月忱的声音响起，“娘娘，您一直以来都在利用奴吗？”

月忱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从小是在皇后的亲自栽培下长大的，她告诉自己，只有有用的人才可以活到最后。

她靠着这句话在一次次的选拔试炼中活了下来，只因为她答应会为她报仇。

这也是皇后一直就答应她的话。

她以为，她和皇后之间要比她和其他杀手细作的关系不一样。

起码在家宴那天以前，她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有的时候真相常常让人接受不了。

皇后听着她的问题，唇角勾了勾，“本宫的皇儿若不一心在你身上，本宫会待你很好。”

她养着月忱，栽培她，让她为她做事，就是在利用她。在皇后看来，仅这一层面上，两人的关系是单纯的。

月忱微微颔首，“奴明白了。”

……

皇后离开好一会儿，月忱才从地下的楼梯走了上来。

“原来你是皇后的人，萧玖言知道吗？”一道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月忱抬头看去。

凌墨正坐在这间屋子的房顶上。

月忱脚尖轻点飞身而上，迅速的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知道你见不得人的秘密就要杀人灭口了？”凌墨没有戴人皮面具，妖孽的脸上笑容着实邪魅。

凌墨和凌烨长得一模一样，但月忱听着声音就知道他不是凌烨，肯定是那天在树林里袭击他们的人！

她冷眸凝视着他，“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不愧是暗月门的顶级杀手，说话都颇有杀伤力，吓得我好怕怕。”凌墨夸张的拍着胸口，模样让人讨厌！

“滚远点！”月忱甩手，很是不耐烦！

“就不滚。”凌墨起身拍拍屁股跟在她身后，“你回三王府？带我一个呗。”

“想活命就闭嘴！”月忱停下脚步来，抬起手来，一柄寒刃直直的贴在了凌墨的脖子上。

凌墨不怕死的往前一顶，寒刃划破他的皮肤，流下一道红线来。

“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月忱蹙眉，把手收了回来，“疯子！”

“你见过我这么帅的疯子？”凌墨上前一步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月忱看了眼他的手，“拿开。”

“不拿。”凌墨耍赖皮把手扣在了月忱的肩上。

月忱面如凉水，“砰！”她扣住他的手和肩，给了他个过肩摔，凌墨被摔在房顶上，月忱飞身下去，径直从梦红楼的后门走出去。

凌墨咬牙切齿，不死心的又跟了上去。

“月忱，我对你一见钟情，要不然你就别回去了，跟我浪迹天涯去。”凌墨上前兴冲冲的跟她说道。

月忱冷笑，“我不跟疯子浪迹天涯。”

“你在暗月门呆了这么久，就没有想过离开吗？”凌墨问她。

“与你无关。”

凌墨被她怼的脸色惆怅，“树林里的事，我跟你道歉。”

“哦。”月忱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那你原谅我不？”凌墨疾步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是原谅我的话，我可以无条件为你做一件事情。”凌墨说的有些认真，月忱挑了挑眉。

“你去帮我杀了皇后好了。”月忱惑人的眼睛微微上挑，有些魅惑。

凌墨瞠目，“要你原谅的代价有点大啊。”

“没人逼你去做。”

凌墨认真的看着她，“换一件，一定帮你做到。”

“那就把知家一把火烧了吧。”月忱说完直接抬脚略过了他。

凌墨拽住她的胳膊，正好抓到了她昨天划破的左胳膊上，她吃痛嘶了一声。

凌墨松手，月忱瞪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我送你回去吧？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挺危险的。”凌墨笑嘻嘻的看着她。

“也好，半路找个地方把你杀了抛尸也不会有人知道。”月忱冷冷的说道。

“杀了我谁给你放火呢。”

……

第二天一大早，月忱起来就听到下人们在说城北有户人家着火烧了大半夜的事！

月忱挑了个眉，算他办事利落，有点诚意。

月忱在院子里锻炼身体，萧玖言开门出来，月忱抬手和他打招呼，可萧玖言看到她的时候只扫了她一眼便走开了。

月忱蹙眉，不知道他怎么了。

……

用早膳的时候，萧玖言闷头吃完饭便起身离开，阿澜戏谑的看着月忱，“夜生活不和谐？”

月忱听到这句话脸抽了抽，“没有的事。”

“咦，我不信。”阿澜笑的着实欠揍，月忱放下碗筷起身，狠狠地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王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的观察着月忱和萧玖言。

……

月忱去书房找萧玖言，他正在看书，她进去，萧玖言起身径直略过她走了出去。

……

萧玖言在卧房里下棋，月忱进去坐在软榻上，拿了白子准备下，萧玖言伸手拿过来棋子，把一桌的棋子都收在了棋盒里。

“萧玖言，我惹着你了？”月忱脾气也上来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理她。

“昨夜去哪了？”萧玖言半掀着眼眸看着她。

月忱眉头轻蹙，“我……”

“去会情郎了是吧？”萧玖言把衣摆一拉，从榻上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情郎带你去哪了？”

“你昨晚找我了？”

“昨晚本王发烧了，你作为本王的贴身大夫却不在府中，本王若是一烧成傻，你难辞其……”

“那我肯定治好你。”月忱起身捧住他的脸，明媚的眸子里很是认真。

萧玖言喉头一哽，别过脸去，“有了情郎还治本王做什么。”

“萧玖言，你无理取闹。”

“本王没有，只是在陈述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而已。”萧玖言冷哼一声，颇为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