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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存,阴影下存

“你若想月奴活命,可以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娶了纳兰夫人的女儿,本宫便不与你再计较。”

皇后将前路为他铺好,铺路的过程中总有一些你想要的却不能要的,不是事事都能如人所愿。

萧瑆旭嘴唇艰难的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那儿臣也有一个条件。”

皇后慵懒的瞥了他一眼,红唇微启,“讲。”

“儿臣不允许她再待在三王府,儿臣要她在儿臣身边,否则母后所言,儿臣不会再听。”

皇后看着他良久未说话,他一双黑眸也定定的瞧着她,谁也不肯让一步。

最终皇后点头答应,萧瑆旭看似赢了。

月忱买了药,一直和墨白晃到天将黑,到了晚膳时间她才回了三王府。

墨白看着她进入三王府,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刚才驻足停留过的地方。

月忱提着药进府,管家迎了上来道,“月大夫,王爷和小侯爷正在用膳堂等着您呢。”

“好。”月忱应了一声,停下脚步向管家客气的道了谢然后向用膳堂走去。

月忱走近用膳堂的时候便听到赫连青哈哈大笑的声音了,她一走进去笑声的主人立刻便迎了上来。

“忱姑娘快做,萧阳把东西拿走。”赫连青将她手里的药包拿过去扔给了萧阳,想要拉她的手腕时却被月忱躲开了。

月忱看着他微微一笑,“草民不喜别人触碰,还请小侯爷见谅。”

萧玖言挑了个眉,他可是吃过这亏的。

赫连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便道,“没事没事,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现在吃饭先。”

月忱无奈,谁要和他培养感情啊。

月忱坐在萧玖言的左侧,赫连青在月忱的左侧。

三个人坐好,侍女开始传菜上来。

“忱姑娘,多吃点,瞧你瘦的。”赫连青笑着拿筷子给月忱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到她的碗里。

月忱微微蹙眉,她不喜这肥腻腻的红烧肉。

萧玖言瞥了赫连青一眼,自顾自地吃着。

月忱伸手,萧玖言夹菜。他的筷子朝向她的碗,和她的右胳膊撞到了一起!

“嘶。”一道小声的忍痛声在静谧的饭桌上有些刺耳。

萧玖言收回筷子,刚想说话时却被赫连青先抢了去。

“忱姑娘,你咋着了?我小玖哥手上有刺把你扎着了?”赫连青眨巴眨巴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月忱嘴角僵硬的扯了扯,收回右手来放在了桌子下面,“没事,下午出去磕着了,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萧玖言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她的胳膊,眸底闪过一抹深沉。

“真是不小心。”赫连青有些心疼似的说了一句。

月忱不自在的笑了笑,她后来不再夹菜吃了,改用左手舀着碗里的汤喝着,被萧玖言撞到的那一下真的很痛。

她遭受过那么多痛,可这一点皮肉痛还是忍不住。

用过晚膳,赫连府的人便来叫赫连青回府了,似乎是有事。赫连青没再多待便跟着回去了。

“王爷,那我也先回去了。”

“去吧。”萧玖言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主院。

月忱回到落草苑,院子里被春夏和秋冬收拾的干干净净,窗户纸也重新贴过了,看起来还不错。

“月大夫,要沐浴吗?奴婢已经烧好水了。”春夏见她进来屋子,拿着手中的抹布走过来问道。

月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距离辰时大概还有一个半时辰,时间上来得及让她沐浴一番。

“也好。”

“那奴婢去抬水,月大夫稍等。”

月忱趁这个时间把右胳膊上的伤又包扎了一遍,萧玖言碰到的那下只渗出一点点血迹来,不算太严重,她又上了厚厚的一层金疮药重新包扎好,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静静等着。

时临辰时还差一炷香的时候,落草苑的上空有一纤细的黑影掠去。

梦红楼,京都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是来这里消遣的达官贵人知道的规矩。打破规矩的,会被这里的打手狠狠地打一顿,然后扒光衣服丢到乱葬岗。

月忱从梦红楼的后院进入,后院的左面墙上有一扇和灰色墙体一模一样颜色的门,门前放着几筐木材做记号。

月忱推开门进入,昏暗的室内有一通向地下的甬道,墙壁上挂着蜡烛,燃着昏暗的火光。

她顺着楼梯下去,右拐,是一个宽敞比上面明亮很多的内室。内室的顶上镶嵌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夜明珠发散出银白的光,光下坐着一个头戴头蓬的人。

月忱走进去单漆跪地在她面前,沉声道,“奴,见过……”

月忱还未说完话,就被她一脚踹在了地上,月忱的右胳膊支地倒在地上,胳膊上的箭伤和后背肩胛处的伤毫无例外的再次裂开!她死死的咬着牙,起身重新跪好,双手抱拳在斗篷人的面前。

细看,她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奴,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月忱咬着牙,胳膊上和肩胛处传来的疼痛让她说话带上了颤音。

“千岁?你的千岁本宫可不敢接受。”皇后的脸隐在黑暗里,语气又冷又硬!

月忱的头垂的越发的低,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了地上,“奴,不知娘娘何意。”

“七王对你有情,你以为这就是要挟本宫的筹码了吗?!”皇后起身,摘下了斗篷,露出来她那张保养得体却有些狰狞的脸来!

“奴不敢。”月忱咬着牙,手颤抖着,心也颤抖着。

皇后瞧着她卑微的姿态面上闪过一抹嘲讽,而后坐下,像是平息了怒火一般,平静道,“还有两个月,让萧玖言爱上你,娶你为妃,拿到应该拿的东西给本宫!”

“娘娘,奴拿到东西就可,为何要让三王娶奴?”月忱紧皱着眉,心头一跳。

“七王即将迎娶远藩王的嫡出小女儿,他向本宫要了你。为了本宫皇儿以后的路,你应该理解本宫。”皇后道出原因来,说的有些苦口婆心,但到底谁该理解谁呢?

当今盛世,权势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