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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拦路虎

走近一些从雾气中看那人的身形,越看和陈赫是越像,这小子和我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我确定没有认错。

于是我便冲着那人的背影喊道:“陈赫,你小子够意思啊,还特地来迎接我,你咋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谁知对方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幽幽的发出绿光,紧紧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我以为陈赫没认出我来,连忙往前快走了几步,谁知我一靠近,陈赫不但没有迎上来,反而一个猛子扎进灌木中跑走了。

我只看见灌木丛一阵的抖动,连人影都没看着,陈赫人就不见了。

“跑什么呀?”

追了几步发现陈赫跑的方向已经偏离了路线,往山内浓雾更深的地方去了,我没敢继续追。

因为村民一般都会在山里放置捕兽夹、网子之类,稍有不慎被这些东西困在山里,这山白天还算安全,到了晚上就成了黄皮子的天下了

我一旦被困在这里,那完全就成了黄皮子的美餐了。

虽然对陈赫的反应很是疑惑,我心想着这小子别让我给逮着,否则非得借此敲他一顿竹杠。

山里面天黑得比较快,脚下的路几乎已经看不见了,我只好打开手机的照明,黑暗中只有我走动时的光影。

黑暗中的山里隐藏了太多未知的恐惧,我只好加快进村的脚步,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的泥泞的小路。

突然在我手机照射的光圈中出现了一双绣花鞋,大红色的绣鞋裹着脚,看得出脚很小,就像是七八岁的小女孩那么小的脚。

村子里的女人都需要下地干活,那脚掌不比男人小多少,只有上了年纪像茶婆婆那一辈的人才有裹小脚,但村里的百岁老人走得也就剩下茶婆婆一个了。

茶婆婆是裹着小脚,穿自己做的绣鞋,不过到了她这个年纪,茶婆婆一般都用深蓝色的布料纳鞋底做鞋子。

如此鲜艳的红绣鞋茶婆婆也有一双,小时候茶涂姐曾经偷偷拿出来穿过,气得茶婆婆拿戒尺打得茶涂姐直喊再也不敢了。

茶婆婆说,那双绣花鞋是她当初为了准备嫁给我爷爷亲自绣的,我也就见过那么一次,可那双鞋的样式却让我印象深刻。

而在我眼前的这双和茶婆婆那双绣花鞋大同小异,我差点就认为茶婆婆兴许还活着。

可等我手机的照明灯顺着那双红色绣花鞋往上照去的时候,看见的是穿着一身红色嫁衣的新娘。

我一看到那新娘脸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陈赫的婆娘吗?

虽然上个月陈赫新婚的时候我没能回来参加,但是这小子为了跟我炫耀他娶了个多么貌美的老婆。还特地拍了照片发给我看。

因为这女人实在长得漂亮,听说还是隔壁虎头村的,我当时就想不明白陈赫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娶到这么个美娇娘,所以对那女人的长相我是记得非常清楚。

可距离陈赫新婚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老婆怎么还穿着大红喜袍,而且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进山的小道上。

我心想他们俩夫妇今晚唱的是哪出,先是遇上了陈赫,现在又遇上了她老婆。

见对方就这么僵直的站着,并没有开口和我打招呼的意思,我们也算是第一次见面,他不认识我也是可能的,我赶紧先打招呼道。

“弟妹,我是陈赫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茅浮川,你一定听陈赫提起过我吧,呵呵。”

那女人对于我的话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还是维持着刚刚僵直的动作,连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我这下才注意到这女人的异样,那脸色比纸还白,简直已经是白得发青的状态,紧闭着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两只眼睛往上吊几乎就剩下眼白的部分了。

我悄不做声的咽下一口唾沫,显然我内心已经意识到了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可能不是活人,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但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我和对方距离不到两米,我先是悄悄的往身后倒退了一小步,很是后悔之前没有听那个司机的话,我要是等到白天进村就没这些事了。

可没想到我退着一步,对方居然也跟着我的步伐前进了一步,依然和我保持着刚刚的距离,我再试着做了两次,依然是这样的结果。

我有点想不明白对方这是想要阻止我进村还是干什么,于是我干脆大着胆子前进了一步。

这时陈赫她老婆居然浑身僵直的往后蹦跶了一下,我又接近她一步她又往后蹦跶了一下,看来她也没办法接近我。

难道我身上有着她没办法靠近的东西,知道这一点,我的胆子就大了几分,我上下摸索着想找出让她惧怕的东西。

就在这时,我感觉周围像是有什么东西盯着我看,我用余光扫了身旁一眼,就看见四周的灌木丛中多无端冒出几十双眼睛。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一双双都发出幽幽的绿光,这几十道的视线齐刷刷都落在我身上,让我感觉躲在灌木中的东西像是随时都会朝我扑过来一样。

我和这些不知名的东西就这么对峙了有一分钟的时候,它们并没有向我发起攻击的意思,当下我就明白过来了,这些东西和陈赫她老婆一样,忌惮我身上的谋样东西。

很快我就摸到口袋里的符纸了,当我一将口袋中的符纸取出来,灌木丛中又是一阵的骚动,原本躲在灌木中的眼睛全都消失了。

等我回过神来再看面前的时候,陈赫他媳妇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个好东西,我沾了点唾沫,直接就将符纸沾在我的额头上,有这符纸在手,我此时就像是穿了金钟罩铁布衫一样,乱葬岗我都敢走一趟。

这一路走得是顺顺利利,山里晚上风大,就在快到村子口得时候,突然一阵凉风吹来,我一个没注意,沾在额头上的口水早就干了,符纸直接就被吹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