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逍遥法外

暮微澜缓缓地站起身,走至陈静儿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子。

“你好狠的心啊,如果我要是喝了,那我这辈子怕是连最基本的做母亲的权利都不会再有了吧!”

陈静儿忍不住向后躲了躲,“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的觉得,你还能一直逍遥法外吗?”

暮微澜一边的嘴角勾了勾,忽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一脸呆滞的陈静儿。

“是谁?是谁出卖本宫,本宫一定要让她碎尸万段!”陈静儿眼睛冒火,她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

“你永远都在找别人身上的错误,却始终看不到自己的过错,你,是毁在自己的手上,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

暮微澜缓缓的说完,便带着艾草回自己的玉聘宫去了。

独留下现在没有理智的陈静儿一人自言自语。

陈静儿,你真的没救了,你已经掉进了漩涡当中,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救的了你自己。

陈静儿忍不住将暮微澜恨的更深了些,甚至连易清寒都跟着恨上了,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被逼迫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暮微澜,今日静儿所受的委屈,本相都给你记下了,日后,本相定会让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你最好祈祷静儿无事,如果静儿有任何的毛病,本相,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陈德的眼睛里迸射出狠毒的神情,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让人害怕。

陈静儿坐在地上,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本宫不过是被禁足而已,过不了多久,本宫依旧是能横行霸道的,而你,且先得意着吧,本宫定会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禁足而已,三个月之后,本宫一样是要出宫的,而且,你们都且等着,这一切,本宫都不会白白经受的,定要你们也尝尝这苦头。

……

“艾草,命人收拾个房间出来,明日就将泓儿安顿在那里吧。”暮微澜一回到玉聘宫便吩咐身边的艾草。

“娘娘,您真的要把华妃的儿子过继过来吗?”

艾草有些不能理解,明明恨得要死,为何还要如此做。

暮微澜从来不想扯进皇宫后院当中这些腌臜事情来,但好像她却不能置身事外。

“我恨的是他的母亲,不是恨他,我不想我们这一代人的恩怨牵连到上一代,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孩子是无辜的。”

暮微澜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心狠手辣的女子,再者,易澄泓是无辜的,不管陈静儿再怎么坏,都和易澄泓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娘娘如何能照顾得了一个小孩子?您可是从未照顾过小孩子的啊!”艾草还是担心。

“放心,你能想到的,陈静儿能想不到吗?她自会给她的宝贝儿子准备好一切,难道她还能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受罪不成?”

暮微澜可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按照陈静儿多疑的性格,指不定还会觉得她会害她的孩子呢,不过谁叫她自己作呢,活该!

“可您根本就没有做过母亲,如何能替她照顾好小主子?到时候照顾不好,指不定还会说娘娘您虐待小主子呢。”

艾草可是知道华妃那人的,什么胡言乱语都能说的出来的,倒打一耙的事情华妃可是没有少做的。

“无妨,就当提前适应一下了,总归以后是要做母亲的。”

暮微澜说完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妥当,自己要给谁生孩子?易清寒吗?自己说出来是不是有些太不矜持了。

“我有些累了,我要沐浴更衣,去传吧。”

暮微澜垂下眼眸,谁也看不出她的表情和神情。她害怕了。

“那奴婢先下去吩咐一下,晚膳……”

虽说现在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很久了,可自家娘娘可是中午和晚上都没有用膳的,出了这种事情,想来也是没有心情用膳的。

“我不饿,今日的就免了吧。”

暮微澜实在是没有胃口,今日算是喜忧参半,自己获得了些,虽然什么都没有失去,但是暮微澜还是高兴不起来。

“是!”艾草便轻轻的退出去了。

长春宫。

整个内殿只剩下了陈静儿一人,如果问她,她为今日看到了那么紧张暮微澜的易清寒,可惜那个女子并不是她,看着易清寒亲自处罚自己。

是她日思夜想,爱了整整一年的男子,从她在城楼之上第一次见他开始,她那么骄傲一个人,是父亲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她要什么,父亲都会给她。

可偏偏就是这个男人,伤害了她的骄傲,让她尝到了第一次的失败的滋味,让她有挫败感。却又无可奈何。

她就知道,她失败了,这个女子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她不管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男子,轻而易举的让陈静儿嫉妒。

玉聘宫。

“娘娘,华妃娘娘带着小主子来了!”一大清早,华妃果真听了易清寒的话,将易澄泓送了过来。

暮微澜倒是没有想到华妃竟然会如此的听话,这么按时送过来,她以为,陈静儿会找各种理由拖延时间,会很麻烦。

暮微澜竟没有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这样也好,她也省了不少的时间,她本就不喜欢麻烦,这样她最乐意了。

“走,去迎接一下小泓儿吧。”暮微澜缓缓地起身,将裙摆上的褶皱全部都拍平,缓缓地往门口而去。

暮微澜早就习惯了宫中女子的装扮,穿起来也早就得心应手,一身水蓝色宫装衬托着暮微澜的身段和肤色越发的婀娜和白皙。

“华妃姐姐怎生来的这般早,这早膳还没上呢,恐怕本宫是不能留姐姐在玉聘宫用早膳了。”

暮微澜扶了一下发髻上的金步摇,眉目含情的看着陈静儿。

陈静儿却是拳头握的咯咯作响,自己这可是还没进屋呢,她就站在门口挡着路,这摆明了是嘲讽她啊。

她都亲自上门了,居然将她拒之门外,这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特别是那一声声的“姐姐”咬的那般的重,怎么就是要拿身份压她吗?专门拿她的痛处戳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