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性感

“刚刚才喝过药。”

易清寒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暮微澜本是看着易清寒说话的,可冷不防又想起了方才的事情,小脸瞬间一红,赶紧低下了头。

“嗯,待微臣给娘娘把过脉才知。”

高太医伸起了右手,暮微澜也十分配合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高太医缓缓地搭上暮微澜的手腕,仔细的诊脉。

易清寒耐性也是大的,看着高太医在给暮微澜把脉,也不说话,只是深情款款的看着暮微澜,目光灼灼。

直到高太医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暮微澜将自己的手放回袖子当中,压下心中的疑惑,等着高太医自己开口。

暮微澜看着高太医将自己的山羊胡来来回回的摸了好几十回,这才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浑浊的双眸。

“娘娘的身子恢复的不错,只是王妃似乎身子有些异样,但微臣之前却从未发现。”高太医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道。

“娘娘现在可有感觉自己头痛欲裂?”高太医看着暮微澜询问。

“是,这头不知为何,头痛的紧。”暮微澜自是如实相告。

“这就对了,本就是受了风寒,应该发高烧的,微臣本以为娘娘三日之内醒不了的,可今日看娘娘,不仅没有高烧,反而还醒来的如此之快,所谓物极必反,微臣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高太医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人,暮微澜是头一个,脸上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手又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山羊胡。

易清寒和太后一听高太医如此的说便纷纷皱起了眉头。

“太医可有对策?”易清寒急急上前两步,目光严肃的看着高太医,脸上是担忧的神色,薄唇紧紧的抿着。

高太医看了看暮微澜期待的眼神,并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放松下来,低着头沉思半晌,缓缓地抬起了头。

太后与易清寒见高太医抬起了头,以为是高太医有了办法,心中一紧,都在等着高太医的回答。

“皇上,恕微臣无能!”高太医浑浊的双眼中满是挫败,不过眼睛一转开口道:“有一个人,也许能为王妃解惑。”

高太医一脸神秘又有些激动。

“是谁?”这句话是暮微澜和易清寒一起说的,不过暮微澜只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而易清寒却是想知道,能治好暮微澜的人到底是谁。

“钦天监。”高太医缓缓地从自己的口中吐出三个字。

“钦天监…”暮微澜忍不住低头重复高太医方才说的三个字。

易清寒却是负手而立,眼神迷离,好像,确实应该去见见钦天监了,要不是有这些事情耽误了。

易清寒也早就应该带着暮微澜去见钦天监了,有太多的疑惑都没有搞清楚了,易清寒相信,暮微澜与他一样,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这一切的谜团,好像确实需要钦天监来解释一下了,他们有太多的未知了,乱花渐欲迷人眼,易清寒都有些搞不懂了。

……

暮微澜今日起来觉得自己的头痛更加厉害了,她摇了摇脑袋,可是并没有任何的缓解的意思。

易清寒下了朝便来了玉聘宫陪着暮微澜,没有一阵儿,太后也来了。

可太后来了屁股都还没坐热呢,暮微澜便出事了。

“啊!”暮微澜抬起头,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喊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头这么痛?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了。

“澜儿!”

“微澜!”

易清寒与太后的声音同时响起,易清寒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暮微澜,将暮微澜捞进自己的怀里。

“澜儿,你怎么样?”

易清寒着急的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干看着,还是太后最先反应过来。

“快传高太医!快传高太医!”

太后迅速的起身,朝着外殿大喊道,这是第一次,太后露出如此担心,害怕的神色。

“夫君,我的头好痛,我的头好痛!啊!啊!啊……”

暮微澜的惨叫声一声大过一声,易清寒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

易清寒的心第一次这么的慌乱,像是看不到尽头的道路,让他难以忍受。

“快!快!高太医来了!”

太后着急的开口到,忙着往暮微澜在的内殿而来,身后跟着高太医。

高太医本就是一日三顿的要来给暮微澜诊脉的,不想正好遇到这样的事情,高太医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还没进内殿便听到了暮微澜凄厉的惨叫声,和易清寒低沉的安慰声,高太医一进内殿便看到在床上胡乱扑腾的暮微澜,还有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易清寒。

“皇上,抓住娘娘的双手,别让她再乱动了,打晕娘娘,快!打晕她!再不打就来不及了!”高太医一边往过跑着,一边大喊着。

易清寒本是不忍心打晕暮微澜的,可看着暮微澜如此的痛苦,易清寒心一狠,拳头一握,终究是有了取舍,以手为掌,一个手刀劈在暮微澜的后脖颈上。

瞬间,暮微澜便安静了下来,双手也绵软无力的搭在自己的两边。

易清寒将暮微澜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整理到脑后,重新给暮微澜盖好了棉被,这才让开了暮微澜身边的位置。

“玉妃日后头痛发作都会是这么痛吗?”

易清寒甚至还来不及擦掉自己额头的汗珠,痛在暮微澜身,疼在易清寒心。

“是,怕是日后的头痛会一次比一次痛。”高太医缓缓开口,脸上的担忧做不得假!

“太医就没有抑制之法吗?照这样痛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太后何时见过温柔的暮微澜露出这般痛苦的表情,这第一次已是痛成这样,那日后的,太后真是不堪设想。

“回娘娘,恕微臣无能,微臣能力有限,能做的,已经都做了。”高太医同样是一脸的颓废。

再也没有比看到病人,作为一名大夫,却是无能为力更痛苦的了。

“别告诉寡人,今日的事情你没有参与。”易清寒冷冷开口,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华妃,不悦道。